049 到港與咬痕(第1/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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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9 到港與咬痕
身體不舒服的時候人會格外脆弱, 這一點就算是在這些身體強度遠超人類的人外身上也同樣適用。
文森特耳朵垂著,難受的鬆了鬆領子,這是徒勞, 他知道自己的困難呼吸並不是來自制服的領子。
花尋坐在一邊, 擔憂的看著他。
她問:“你好點了嗎?”
文森特回答:“好很多了。你就在那裡坐著,不用過來。”
易感期的生物會變得粘人、攻擊性增強、渴望親密的行為, 他還沒徹底進入易感期, 這些症狀原本不應該這麼劇烈。
......歸根究底還是因為他對於自己太過自信, 長時間的遠洋之後身體和精神尚未得到充分的休息就開始進行下一次遠航, 並在旅途中遭遇愚群,用資訊素和愚群的資訊素對抗,這些都是易感期症狀增強的重要原因。
但他本人覺得真正的原因可能就在眼前。
能夠隨時調動人情緒和資訊素的物件就在面前,哪怕理智告訴自己現在最好不要靠近她,在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他還是挽留花尋留下來陪伴自己。她是一個溫柔的人,甚至有點過於溫柔了,提出的請求很少被拒絕的。
這份包容可能有一部分來自於常識缺失,以及身體缺陷,無法感知到資訊素, 於是無法準確的去捕捉他人的情緒,一直我行我素的生活......真是瀟灑,瀟灑得完全不顧別人的死活。
生物體本身會攜帶一些輕微的體味,有別於汗水或者其他味道, 那更像是一種獨屬於每個生物本身的特殊氣息。人類現在與他共處同一片空間之中, 犬類的鼻子非常靈敏,他能輕而易舉的從自己極力控制的資訊素、衣服上的洗滌劑香精和沐浴香波交雜混合的氣味當中分辨出那種味道。
如果高速人類,她一定會瞪大眼睛, 快速抬起手臂聞聞自己,緊張地辯解“我很講衛生的,我每天洗澡。”之類的話。
不是這樣的,生物體自身的氣味,哪怕會被洗浴産品的香味掩蓋,但它不會消失。
易感期的時候,個體對於外界的刺激非常敏感,領航員的職業病讓他習慣在任何時候都要將風險降到最低,即便是現在,他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究竟多想消滅兩人之間的距離,也依然請求花尋不要靠近,只要坐在放在窗邊的那張小沙發上就行了。
他不敢讓花尋靠得太近。
三頭犬的牙齒鋒利,指爪堅硬,如果他被情緒和資訊素控制——雖然這不可能——如果這種“如果”發生,即便是戴達洛斯立刻趕過來,他恐怕也來不及將花尋完好無損的帶走。
那時候被腺齒咬破的後頸會是她身上最輕的一道傷。
文森特不允許這樣的情況在現實中發生。
於是他只能不斷調整呼吸,用手去抓手中的那個握力球,把手貼在裝滿冰塊的被子上以此來分散注意力。
這種時候和人類在一起真是一種負擔。
......但是不想讓她離開。
“好辛苦啊。”花尋感嘆:“apha和oega,這兩種性別真是麻煩。”
易感期和發x期,花尋有的時候簡直覺得這是社會大部分沖突的源頭。在星際人外不以性別區分力量大小的現在,花尋簡直不明白為什麼這兩個性別還存在——怎麼看beta都是更加先進更加有力量的種族吧。
人數有多,性情又穩定,也不會突然出現因為特殊時期到了兩個人在大街上這樣那樣甚至一頭沖進別人打工的機械製品專賣店,逼得別人只能報警。
透過止咬器,文森特好像在笑。
不是因為聽見了無稽之談的嘲笑,他雖然出汗,但整個狗卻莫名其妙的顯得十分平和。
“不是這樣。”文森特說:“beta的數量並沒有比另外兩種性別要更多。”
啊?所有小說幾乎都設定的是a:b:o=2:7:1的比例啊!難道不是這樣嗎!
文森特搖頭。
他也不知道花尋從哪裡有的這樣的刻板印象,ao人數比起b確實要少一點,但是不至於這麼離譜,三方可能是0.9:1.3:0.8這樣的差別,beta較多還有一個原因是因為現在機械造物的數量比較多,他們這個種族幾乎全部的人都會選擇在分化的時候將自己編寫為beta。
“而且資訊素不是隻能帶來麻煩。”文森特說:“它能做很多事。”
往大說,資訊素的應用中會有一些軍用技術,比如標點,比如定位,比如偵查,比如斬首,比如泯滅行蹤,這些技術部分轉民用後地質勘探、星海漫遊等領域都有顯著表現。探索陌生星球的時候用資訊素快速跑一圈比用儀器去看又節省時間又節省資源,星海漫遊當中的資訊素應用,這一點還是和愚群學來的,最初這認為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但愚群能做到,他們用資訊素在宇宙裡標點。一群學者去研究了一番之後,這項技術從誕生到不斷演變改良,終於到現在只要稍加訓練,就算是資訊素強度較弱的領航員也能在近海標點的程度。
往小說,日常生活當中的溝通交流,釋放訊號,震懾他人,或者在兩性關系當中互相調情花尋:這個我熟啊!小說我可沒少看!)這些方面資訊素能夠産生的效果比語言和行為要強大很多。有些人可能不會因為外貌、種族、品質這些原因被人吸引,但如果他對你的資訊素感興趣,那哪怕沒有其他原因,你們兩個也可以生活的很快樂。
這是基因吸引,很難抵抗。
花尋:“受教了。”
她突然想起:“之前我們兩個區食品博覽會的時候,我吃下去的那串珠子之中應該就是你的資訊素的味道吧?”
文森特突然僵硬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