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森特忍不住上前了一步,他有點後悔過早的讓蜂王承載體離開了,雖然那個承載體並不是戰鬥型,但是蜂和蟻都是宇宙馳名戰鬥種族,即便實在“高尚的和平”之中,在這種時候也會非常好用的。

確定自己處於一個無論發生什麼事情能夠攔一下的位置,文森特按了一下眉心,感到頭有點痛。那是另一種痛,有別於看見裴做出離譜舉動的疼痛。他說:“花尋,你冷靜一點,這件事情我們回去商量。”

“可是來都來了,而且給你們添了這麼長時間的麻煩......”她深吸一口氣,緩慢地吐出,她思考了一下文森特的話,短暫的沉默,但很快釋然了。她揚起一個不妙的笑容,開朗又坦率:“既然事情已經解決了,所以,各位,關於保護人的——”

“說起這件事。”弗雷德裡希突然出聲。

他的耳朵突然豎了起來。

“正好我們都在執法總部,那之前你在精神還答應我的事情終於可以兌現了。來吧花尋,請到這邊來,我們兩個應該去登記一下。”

花尋:?

登記?登什麼記?

弗雷德裡希,一臉鎮定:“就是關於你成為我保護人的事。”

......?

原本緊繃的氣氛不知為何向另一個方向歪過去了,沉默的埃利奧特平靜的眼中多出了一些疑惑,甚至歪了一下頭。

花尋本人對這件事也略顯驚訝,她訥訥了一會兒,小聲說:“那個,還、還算啊?”

弗雷德裡希:“當然了,畢竟是你的承諾啊。”

承諾,承承什麼諾,那個時候和這個時候不太一樣的吧?!

花尋開始義大利手:“那個時候情況緊急,而且我現在根本就沒有任何保護你的能力啊,我甚至還不如你能打呢,我覺得這個沒有什麼”必要吧?

沒說完。

因為弗雷德裡希像是大受打擊那樣,全身一悚,捂著心口,後退半步。

很像一板一眼做動作的蹩腳演員。

然後這個演員,所有的眼睛裡開始繼續淚水,甚至開始用大家都能聽見的聲音控訴:“你對我已經做出了這樣承諾,現在難道你要反悔嗎?始亂終棄、你要拋棄我嗎?我的名聲已經毀了,這讓我以後怎麼生活?別人都會嘲笑我的!嗚嗚,我該怎麼辦。”

花尋:......這種失聲控訴的時候至少做出一點痛徹心扉的表情,而不是這種棒讀吧!

花尋:“我不記得歌利亞有這種習俗。”

弗雷德裡希:“反正就是有,總之我會誓死捍衛自己的合法權利。”

“為什麼突然想解除。”

是埃利奧特。

“之前那樣,你不喜歡嗎。”

他聲音比平時低沉一些:“還是說,你有了只想要和某人在一起的想法呢。”

這個沒有半點疑問語氣的問題讓人類有點難以回答,因為她此時的心情其實也十分難以明說,其實她並沒有一定想要解除關系或者怎麼樣,那句話就是自然而然的說出來,好像本該如此。

仔細想想,她突然之間和這群人外生物建立這個社會所認可的親密關系,正是因為蛇人突如其來的威脅,被錯認為別人的財産,引來一些危險,急需別人的保護。倒不是說有那麼那麼不願意啦,其實花尋已經漸漸習慣現在的生活了,雖然最開始覺得超過的不行,為此非常苦惱,但是現在,她覺得其實還不錯。

想像當中成型或者不成型的可怕事情都沒有發生,雖然有一些讓人苦惱的事情,但是比起恐懼或者討厭,更多是啼笑皆非的無語和迷惑。人類是感性的生物,她能夠分辨這些感情當中的善意和喜愛,而且她本人,無論是心理還是身體上都與他人建立非常親密的聯系。

並不是討厭。

有的時候她也會産生“好像談戀愛哦”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