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醫生:“我也有點擔心。”

滄醫生,滿臉風霜:“我感覺他可能又會故技重施,想要把一些奇怪的重罪栽贓到可憐的實習生頭上。總之這個歌利亞不太正常。”

一拍即合,兩個人又往門上貼了貼,看起來已經快要鑽進門裡了。

大白熊:......

鬼火:......

這兩個人本來是偶然路過,但看到這種絕景,都忍不住露出驚恐又嘆為觀止的神情。

熊醫生把鬼火稍微往遠帶了帶,苦口婆心的說:“看見那種了沒,以後少和這種不正常的生物一起玩,小心和他們變得一樣變成變態。”

鬼火,欲言又止:“雖然......但是......好的,我會盡量不被影響變成變態的。”

門外的人因為聽不見門裡的動靜抓耳撓腮,門內的人因為文化差異誤會帶來的震驚和尷尬腳趾扣地,再給她一點時間,或許人類就能用腳趾扣出三室一廳或者遊樂園。

甚至因為帶來的驚訝已經到了震驚、驚悚的地步,花尋半天都沒有說話。

過了半晌,她把那些資料重新發還了弗雷德裡希,措了措辭,然後說:“我先確認一下,你們種族的婚戀觀,以及對於‘合法伴侶’這個詞語的定義是什麼樣的啊?”

弗雷德裡希:“婚戀觀往往與生物個體過往經歷和種族習俗,作為該生物看待生命和生活的一部分,對個人生活質量和兩人未來交往有至關重要的作用,你願意瞭解我我很高興,謝謝你花尋。”

他開始闡述歌利亞的生物歷史。

這有點像你問別人“你貴姓”,然後他從女媧造人倉頡造字開始講起。

總之花尋已經從最初的探究、“我們之間一定有什麼誤會”到現在的“這個誤會要不就這樣吧,不解也罷”的心路歷程已經不可考,但是有一點是肯定的:她覺得弗雷德裡希的“身份推薦”和她理解的“求婚”應該不是一個東西。

反正目前能確定的東西有以下幾點。

第一,歌利亞其實是孤僻排外的種族,當中少有活潑又好的個體,大部分都表現的像個陰暗批。

第二,執法隊員能成為執法隊員,除了能夠以一己之力制服絕大多數歹徒,擁有過人的單兵作戰能力之外,還有比較強的救助意願——就像她剛到世界的時候接觸的那幾個魔族,雖然當時情況危險環境惡劣,但是他們依然選擇帶一個拖油瓶,並且事後沒有要求自己支付任何報酬。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項。

歌利亞其實還挺有好奇心的。

他們對於感興趣的東西會持續暗中觀察。而她本人是一種獨一無二的珍稀物種。

弗雷德裡希可能是其中非常陽光開朗的個體,但是你也看出來了,他的思維確實有和常人迥異之處。

喜歡多偶、走婚、隨機配對的種族比比皆是,甚至有種族見面禮儀是接吻,表達友好的方式是互相標記,因為覺得彼此資訊素環繞是一件非常親密的事情,花尋尚未聽說歌利亞當中有此行為習慣,但是保不齊弗雷德裡希對這方面有興趣。

弗雷德裡希:“這是誹謗行為!”

歌利亞精神抖擻:“雖然不知道你從哪裡有了這種錯誤猜測,但是我本人品德高尚潔身自好,並且對聚眾〇〇沒有任何興趣......要是你有興趣我會在保證安全的情況下盡量不反對的。”

花尋:“......我沒有興趣。”

弗雷德裡希:“那太好了,看來我們兩個的共同點又多了一項。”

還是弗雷德裡希:“我也覺得你應當盡量少或者盡量不參與這樣的行為,多種族聚集在一起本來就有一定安全隱患,大型ipart混亂的資訊素刺激極易造成資訊素失控,從而造成慘案。每次資訊素失控都伴隨著傷亡,就算是我,在那樣的情況下保護你恐怕也不會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不,不是這個原因。

而且為什麼已經預設我們兩個一起去參加大型ipart了?原來這種活動竟然不只是會因為事故出現,還會作為一種特殊的“聚集方式”或“聚會形式”出現嗎???

花尋抹了一把臉。

她覺得自己真的很累了。

“非常感謝你想我推薦這一身份,弗雷德裡希。”花尋誠懇地說:“但是目前,我覺得我可能不需要任何人擔任我的保護人這一角色。”

保護人?

弗雷德裡希歪歪頭,兩只長耳朵簽的那兩根小羽毛也歪了歪,看起來沒明白為什麼她突然會提起這個詞彙。

他看見人類露出了一個溫和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