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章(第3/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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貪贓枉法不算,還想起兵造反。
“罷了。”永安帝嘆息,“諸位乃是大齊的肱股之臣,朕想了想,還是從朕的私庫裡拿出五萬兩銀子,國庫能拿的錢都拿出來,剩餘的就由眾愛卿一人出一份力,為朕分憂解難罷。”
“向商賈要錢,朕實在丟不起那個人。”永安帝痛心又感慨,“若是諸位愛卿,朕好歹還有些面子,不至於被天下人嗤笑,百年之後也對得起底下的老祖宗!”
眾朝臣:……
所以他們的錢是大風刮來的嗎?
合著如今不僅要交錢,還得一言不發保住陛下的面子,做了好事也得隱姓埋名是吧?
有人剛想要出聲哭窮,一直沒說話的周大人猛地一跪,揚聲道:“陛下聖明,臣等必定為陛下肝腦塗地,死而後已。”
“愛卿不必如此,待災情過後,朕必定重重有賞。”永安帝定定的看著低著頭不敢看他也默不作聲的臣子,嘴角揚起得逞的笑意。
那些本就在觀望的臣子見龍椅上的陛下心意已決,又看首位的右相沉默不語,全都跪下說著“陛下聖明”。
永安帝滿意點頭,正想說些安慰的好話,做足面子功夫,不成想遲遲沒有說話的聽卓相道:“陛下,臣等為陛下分憂乃是分內之事,只是……恕臣直言,就算是掏空臣等的家底,於西北的災情而言,也是杯水車薪啊!”
永安帝剛轉好的心情瞬間跌入谷底,臉色陰沉地看著卓相。
本就不願意的大臣見卓相說了話,也紛紛表示,為陛下分憂可以,但自己家底薄,話裡話外都不願意將手中的那點銀錢交出來。
永安帝壓著心底的怒火,知道不能直接跟這些人硬來,心中惱火不已,正想著老四這小子怎麼還不到時,便聽一道有些張揚肆意的男聲響在大殿之中。
“各位大人這就有些謙虛了吧!”
來人一身玄色勁裝,在這大殿上還敢在腰間配一把長劍,大步流星從偏殿而出,龍眉鳳目,儀表堂堂。
眾人循聲看去,便見那人站定在他們面前,不是被“禁足”已久的四皇子秦頤澤是誰。
“諸位大人還是太過自謙,誰人不知各位大人出手闊綽,怎會連淩河一個小小縣城的賑災錢都拿不出呢?”秦頤澤看著王尚書道:“你說是吧,王大人。”
這句“王大人”可謂是喊得王尚書心底一顫。
若說最不想出錢出力的便是他了,王家勢大不錯,常有人獻上好東西,但王家也因著人多,個個花錢大手大腳,開支甚多。
王尚書對上秦頤澤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穩了穩心神道:“四殿下過譽,老臣愚鈍,這些年來祖宗基業被老臣那幫不成器的子孫敗的差不多,的確是沒多少錢。”
永安帝冷哼,其他人不屑,誰不知王家闊綽,就算是隨便一個旁支子弟都出手大方,別提身為尚書的王大人。
“是嗎?”秦頤一故作不解,見王尚書點頭,他才道:“那為何我聽說,令公子昨日還在花樓中一擲千金,只為博美人一笑啊?”
“那定是殿下有人在殿下面前故意栽贓犬子,或者,是殿下您記錯了人了。”王尚書賠笑道。
“欸,怎麼會記錯,我這還有花樓的賬本呢,諾,你瞧瞧,這不是令郎的名字麼?”秦頤澤邊說邊從懷中拿出一大摞紙張,抽出第一張,對著王尚書道,看著他一瞬間精彩紛呈的臉,心底暗自發笑,小妹這法子,果然好用。
“吶吶吶,這還有酒樓的、賭坊的……”
“嘖嘖嘖,令郎當真豪氣,比我堂堂皇子都闊綽啊。”
王尚書看得頭昏眼花,聽得額角冷汗直流,四皇子這話可不是什麼誇贊之詞。
“按照大齊律法,我記得朝中官員逛花樓可是要處以極刑的對吧?”秦頤澤笑眯眯問。
一眾官員看著秦頤澤手中的紙張,臉色逐漸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