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然靠在床頭,看向桌上放著的大包小包的東西,腦中思緒紛雜。

不過就算是背後之人再怎麼有能耐,他都相信自己一定是笑到最後的人。前世是這樣,今生有了前世做基礎,也一定是這樣。

江山他要,女人他也要。

且這一世,他必不會再讓甄兒早早便香消玉殞,她一定要與他攜手共享天下之福。

修養幾日後,秦頤一等人又重新回到地裡與村民一起種樹,在與大漠的交界處,他們種了不少鹽木,待鹽木慢慢長成,便可在鹽木後面栽種適合當地的種植物,勢必要將西北的漫天黃土打造成綠水青山。

畢竟這並不是不可逆轉的,秦頤一看著眾人勞碌的背影想。

“稟殿下,四殿下傳話,說是事情有結果了。”沒一會兒,秦頤一便見秦頤澤身邊的侍衛過來。

聞言,秦頤一、秦頤甄姐妹與周大人招呼一聲便回了小院,才進到院中,便聞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又走幾步,便看見堂中,路霽安、秦頤澤、陳既幾人坐在椅子上,秦頤澤與陳既像是在交談著什麼,路霽安則看向走來的秦頤一。

幾人面色淡然,神色輕松,像是根本看不見地上血肉模糊的男子一般。

那躺在地上血流不止的男子正是地窖主人——王叔。

秦頤一不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場面,心裡一突之後,便只剩淡然,因為她知道,這些都是這一路上難以避免的。

“怎麼,他招了是嗎?”秦頤甄也對這樣的畫面見怪不怪,有些心急地出聲問道。

“沒錯,果然還是普通人的嘴比較好撬開,像之前的那些死士,簡直就是糞坑裡的頑石,冥頑不靈。”陳既十分不解道。

“你都說了是死士,又怎麼會輕易背主。”秦頤甄拉著秦頤一坐下,蕙蘭給二人各倒了一杯茶。

幾人說了幾句無關緊要的話,秦頤一便問起正事。

“本來他咬死是因自己見財起意,想要綁了你向我們索取贖金,但顯然這個理由站不住腳,所以,在言行逼供下,他還是招了。”路霽安對秦頤一解釋道。

“說起這個,我便不得不贊嘆路兄那幾招審訊人的法子了,幹脆利落,又能讓人痛不欲生。”陳既興奮地分享給眾人,卻沒見到路霽安越來越黑的臉色。

“你別聽他胡說,那些不過是大獄裡最常用的審訊手段罷了。”路霽安低聲解釋道,語氣有些急迫。

秦頤一笑,他這是害怕陳既說出的那些會影響他在自己心中的形象嗎?

那倒也不必,她早就知道他是怎樣地人。

不過秦頤一併未多說什麼,看著路霽安這副生動的模樣,莫名覺得有趣。

人就該是多面的,整日像個冷冰冰的機器,若是自己沒對他起什麼心思那她也無所謂,既然她有了那個心思,自然是希望他能夠擁有更多屬於人的氣息。

“不知如此,還是路兄利用這人的女兒,才更加順利的知曉這背後之事。”秦頤澤見路霽安頻頻看向小妹,故意套近乎的模樣就十分不爽。

明明幾年前還信誓旦旦說什麼對小妹無意,結果只是幾年功夫,這人都快要成自己妹婿了。

他自然瞭解小妹的性子,若是她不願意,路霽安就算是再能耐也無濟於事,看著情形,小妹必定是樂意至極的。

可他還是不爽,所以這幾日時不時便會出言刺他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