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奴才已然痊癒,王爺可離開..”

“蘇培盛!立即派人去南疆尋情蠱來!”胤禛被她譏諷的話氣的咬牙切齒。

“什麼情蠱?”簡瑤懵然看向暴怒的男人。

“哎呦,側福晉求您快息怒吧,這情蠱是苗女為控制情郎一輩子只為一人守身如玉,刻意豢養的蠱蟲,情郎若敢與別的女子歡好,蠱蟲則會立即咬斷心脈,讓情郎暴斃而亡。”

“一對兒蠱蟲同生共死,若其中一隻蠱蟲宿體死亡,另外一個宿體也會一起死去。”

蘇培盛嚇得說話都在發抖,王爺千金貴體,豈能服用此等要命的毒物。

簡瑤也被蘇培盛的話嚇得滿眼驚恐看向那人。

“蘇培盛,快去!哼!”胤禛板著臉背過身,不看心愛的女人,她竟對他全無半點信任。

“哎哎哎,我信,我信了,那蟲子忒嚇人,倘若我紅顏薄命,你是不是也要被迫為我殉情了?”

“呵呵,爺不需要蠱蟲脅迫。”

簡瑤愣怔片刻,含淚走向背對著她的男人。

他這句話的意思是,無論有沒有蠱蟲,她若離世,他也會為她殉情。

“好了,我信你就是..”

“不夠!你還在拒人於千裡之外,還在口口聲聲王爺奴才,從前你真心愛慕爺之時,從不會如此惡語相向。”

“咿..”簡瑤咬唇:“喚王爺怎麼就是惡語相向了?”

“你自己猜,哼!”胤禛取來藥膏,轉身牽著她的手來到床榻上,熟練的為她寬衣解帶,擦拭藥膏。

她早就習慣在他面前裸裎相見,可男人的指尖遊走在她的肌膚之時,她仍是忍不住顫慄。

漸漸的,她羞澀的察覺出他的掌心愈發滾燙。

“瑤兒,轉過來。”

他的聲音染著壓抑低沉的欲,簡瑤輕輕嗯一聲,緩緩轉過身,平躺在他面前。

她紅著臉睜眼開偷看他,卻發現他也在目光灼灼盯著她瞧。

此刻男人眼尾都洇著壓抑不住的欲紅,喉結極速滾動,愈發亂卻心神。

“我自己來就好..”簡瑤看他那樣,知道他快情難自控了,趕忙奪過他手裡的藥膏。

“爺來。”話說出口,胤禛羞恥於滿是欲.唸的急促呼吸和低啞失控的沙啞聲音。

他攥緊藥盒,焦急背過身強壓下瘋.狂叫囂的慾念。

心愛之人玉體橫陳在他面前,他若不動慾念,還算什麼男人。

只是..方才只是見到她曼妙的後背,就已然情難自控,此時她轉過身來,更是旖旎風光。

他屏氣凝神許久,才勉強恢複心神,可轉身看到她身子那一瞬,所有的自持力和理智一瞬間拋到九霄雲外。

她只要躺在那,即便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必做,他就能輕易失控,為她意亂情迷,為她沉淪情愛,還甘之如飴。

他其實始終在大張旗鼓無所不用其極,強壓下他早已不知不覺萌生出非她不可的妄念。

這些時日,他做的所有虛張聲勢的掙紮,都是在掩蓋自己沒出息的徹底拜倒在女子裙下,這種陌生的失控感情,讓他愈發彷徨和不安。

他發現面對簡氏,他從未贏過一回,甚至還敗的歡喜之極。

不知何時,她早已成為他此生唯一執念所在。

可他是男子,更是皇子,這般荒唐炙烈的狂悖之情,他羞於對她宣之於口。

簡瑤趁著胤禛坐在床邊出神,穿好寬袍,從床榻起身,坐在他身側。

可她才坐穩,卻倏然如坐針氈,按照規矩,只有至親女眷或者妻子才能親暱的坐在男子床邊。

她是妾,不能與他同坐,不能與他共膳,她只能站著伺候他用膳,更沒有資格坐在他床邊。

見他蹙眉不語,簡瑤心下駭然,低頭囁喏辯駁:“這是奴才的院子,奴才的床榻,不是王爺的床榻,所以奴才不能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