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第050章 侍妾

“你!你爹孃沒教你何為禮義廉恥知書達理!”張廷玉氣的面色鐵青。

簡瑤本已走出兩步, 忍不住轉身反駁:“我爹孃早已亡故,公子若想知道這個答案,大可去地府問問。”

她板著臉轉身離開, 走出幾步之後, 身後倏然傳來低沉清亮的聲音:“對不起。”

簡瑤頓住腳步,她反思片刻, 意識到自己的失禮,於是轉身,朝張廷玉欠身道歉。

“我也有不對之處,張公子, 對不住。”

道歉過後,簡瑤轉身回屋,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身。

此時羨蓉正在擦琴。

“姑娘, 您的琴修好了, 我去掛起來。”

“你等會兒, 大年初一怪冷清的,我彈琴給你聽吧。”

簡瑤百無聊賴,開始撫琴。

可彈著琴,卻忍不住悲從中來,琴音漸漸嗚咽, 曲不成調。

竹院內,張廷玉端著茶盞失神許久,究竟經歷過何種搓磨, 她的琴音才會如此如泣如訴,令人如鯁在喉。

“公子,那姑娘姓簡,閨名瑤, 她家久居京城,父母是尋常的生意人,後父母雙亡,簡氏為家中獨女,父母雙亡之後,繼承微薄家財,原打算回鄉投奔姨母,可她姨母一家前幾年就搬走了,杳無音訊。”

“她前兩日在西城門買了一間鋪面,那鋪面恰好是張家的産業,她還買下了對面的小院和院門前的空地。”

“對了,公子,四貝勒來信。”

“筆墨伺候,我親自給四貝勒去信請安。”

小廝青荇應了一聲,取來紙筆,四貝勒曾師承大學士,而公子又是四貝勒的伴讀。

貝勒爺與公子素來交好,可稱為至交好友。

明年開春,公子即將赴京趕考,所有人都盼著公子能早日踏入仕途,登閣拜相。

張廷玉正奮筆疾書,他與四貝勒胤禛素來是無話不談的摯交好友。

只是這幾個月四貝勒的來信甚是怪異,他自幼在四貝勒身邊當伴讀,從未見過素來光風霽月鎮定從容的四貝勒失態過。

近來四貝勒傳來的書信和畫卷,卻透著哀婉的死氣。

尤其是畫卷,二人時常會將各自即興所作的書畫丹青給對方欣賞。

他雖不在京城,但父親仍是將派人將京中發生之事告知他。

四貝勒讓一個外室女産下庶長子,康熙爺震怒,親自鞭撻四貝勒三十鞭。

後來那女子意外身故。

張廷玉不免悵然,四貝勒那般沉穩凝練之人,原來也會為情所困,著實讓人意外。

看過書信之後,張廷玉將四貝勒的書信焚毀。

這是二人之間的默契,四貝勒的書信更是透過別人的名義送到他這。

也只有他和最為心腹的小廝,才能透過陌生署名的書信看出熟悉的字跡。

張廷玉在信中委婉安慰了一番四貝勒,又讓小廝準備丹青,他要即興作畫,將家鄉的美景入畫,與四貝勒共賞。

竹外青山覆雲雪,泉水叮咚。

簡瑤戴著鬥笠坐在溪邊釣魚。

冷不丁瞧見張廷玉在小廝的簇擁下,端坐在對面畫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