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州怪病 但某實在沒有證據(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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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國公的眼神又變得平和,據晏敦和梅敬竹說,別說鄭院使,就連太醫院都無法與飛來醫館相提並論。
鄭津滿臉疲憊地嘆息:“某才疏學淺,實在不能勝任院使一職,慚愧。”
鄭國公又拽回話題:“為何想見齊王殿下?”
鄭津從寬袖裡抽出三份紙卷卻又放回去:“鄭國公,您當年離開國都城南征北戰時,有沒有覺得危險或蹊蹺但又說不出理由的時候?”
鄭國公笑出魚尾紋和滿臉褶:“這可太多了!”
“那您會如何對待才不至於無中生有,如何處理才不會增添不必要的麻煩?”
鄭國公收斂了笑意:“有話直說。”
鄭津像下了重大決心:“齊王殿下接某的時候,某給他塞了紙條,請他小心長信宮的吃食……不,某隻覺得宮裡……不安全……”
“有人要毒害齊王殿下?!”鄭國公像被踩了尾巴的貓,此事萬萬不得發生!
鄭津把剛才塞回寬袖的三份紙卷又抽出來,鄭重其事地呈到鄭國公手中:“請過目,只覺得可疑,但某實在沒有證據,也不知該如何對齊王殿下說?”
事態緊急,鄭國公一目十行將紙卷看完,登時倒吸一口涼氣:“這你也敢猜?!你不要命了?!”
鄭津坦然地注視鄭國公:“某在大獄裡以為會很快就死,卻沒想到死期延後,在裡面看人瘋癲看人觸牆而亡……除了對死的恐懼、對家人的歉疚,還有兩樁事情,。”
“現下太過多變,某隻擔心齊王殿下,畢竟當年,某對他遠沒有對晉王秦王二位殿下那般用心,也沒能照顧很多年。萬萬沒想到,十年時間,物是人非。”
鄭國公剛起身又坐回原位:“齊王殿下現在吃的喝的都來自飛來醫館,長信宮內的一概不碰。”
“那就好,”鄭津這才放下心來,再次看向鄭國公,“今年初,某收到來自林州府醫館的求助書信,有這麼厚,裡面講述了林州王母山附近的石雕工匠得的一種怪病。”
“他們都在二十至四十歲,沒有外傷,也未感染風寒,就是漸漸地呼吸困難,有人甚至就在石刻崖邊活活憋悶而死。”
“當地謠傳四起,說他們整日鑿巖挖山觸怒了王母山的山神,受到了懲罰。石刻工程就此暫停,其他石刻工匠聽到這樣的傳言,根本不敢去那裡做工。”
“經過林州府醫館的醫者們詳細檢查,他們似乎得了一種難以言說的肺病,最後憋悶而死。”
“因為此事實在怪異,林州府經驛站送信到太醫院,問是否需要送兩三位病患到國都城來?但因為事關山神懲罰的事,某也不敢輕易答應。”
“此前,某向晉王和秦王二位殿下稟報過,他們沒聽完就拂袖而去,此事也就此擱置。想來,林州府聽回話已經等得很急了。”
“鄭國公,您看?”鄭津除了醫術,其他都很平常。
鄭國公對那兩位殿下失望透頂,思來想去:“這樣,你把那些書信都交給本王,本王命人送到飛來醫館,看他們如何回答?”
“這……”鄭津當然同意,“那些書信是否需要重新抄錄兩份?”
鄭國公搖頭:“不用,晏敦的肺病也是看了許多醫者,到飛來醫館短短數日就有了極大的好轉,他們有非常厲害的醫者,還有檢查手段,放心。”
鄭院使當然放心,忽然有了個念頭:“鄭國公,明日一早能否由下官將書信送到飛來醫館?與那裡的醫者當面交談,探討病人?”
“這樣最好!”鄭國公一拍膝蓋,把紙卷塞回鄭院使袖子裡,“如果他們能把林州肺病解釋得清楚明白,你就回信讓林州府把病人送到國都城來。”
“如果他們對治癒那些病人,就把這三份紙卷也交給他們。”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鄭國公雙拳緊握,“晏敦說,飛來醫館有一種機器,可以看清活人肺和其他髒器的樣子。”
“還有一種機器,可以看清人頭骨裡的所有物什,神奇得很!”
鄭院使的心裡非常忐忑,飛來醫館這樣厲害?!
“鄭國公,去飛來醫館需要注意什麼?某去送書信是否要遞拜貼或名刺?”
鄭國公用力一拍馬車,車很快動起來,兩人一路說話,終於趕在夜禁前把鄭津送回了鄭家,還額外賞賜了米麵糧油這些可以進肚子的東西。
鄭津正妻在家左右等不到人,還以為夫君又出事了,急得欲哭無淚,差人在附近四處尋找,卻怎麼找都沒有。
冷不丁就看到自家夫君抱著一袋米站在門前,腳邊還有面糧油之類,忽然就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