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州怪病 但某實在沒有證據(第1/2頁)
章節報錯
林州怪病 但某實在沒有證據
鄭國公離開國公府, 看了眼天色,頭頂一半烏雲,一半晚霞如火, 遮蔽半個國都城,這天還真是變幻莫測, 也不知道飛來醫館是如何知道何時下雨何時晴的?
不知飛來醫館是否願意教觀天之術?
正想著呢, 鄭國公踩著馬凳的左腳忽然停住,哎呀, 齊王正在文德殿忙得不可開交, 不知他親自營救的鄭院使全家怎麼樣了?要不要去看看?
還挺巧, 同樣忙得不可開交的魏國公府馬車剛好經過, 帷裳撩起,魏國公招呼道:“趙國公, 快夜禁了還出門?”
“不放心。”鄭國公的眼神難掩擔憂。
鄭國公、魏國公、先帝和大長公主是多年搭檔, 是四人裡最沒上進心的, 不知為什麼,明明是有勇有謀的鄭王殿下, 偏偏就帶著莫名其妙的頹廢。
直到大鄲南北受敵, 兩名驃騎大將軍奉命出征,偏偏戶部補給軍馬糧草輜重不利, 眼看著雙軍即將斷糧斷軍餉,大鄲處於危急關頭。
鄭王殿下臨危受命,一改平日“活著挺好, 死了也行”的頹廢,親自帶人重整補給線,出色完成各種調派事務。
以至於大長公主和魏國公出徵,都請先帝讓鄭王當自己的督軍, 而先帝卻打算派他當欽差查鹽稅之事。
爭執不下的結果就是,鄭王殿下先給大長公主當了督軍,然後又在魏國公出徵時當督軍,班師回國都城後只休了一個月,又當了欽差查鹽稅。
再回來以後,先被封了鄭國公,再被封為“知大宗正司事”,掌管大宗正司事務,專心打理皇族內部事務,完全不理朝政,除了宮宴很少露面。
鄭國公像之前那樣,在大鄲風雨飄搖之際,又一次站了出來,與魏國公和大長公主一起,合力將十三皇子趙鴻推到了齊王的高位,還會將他推上帝位。
現下,秦王和晉王黨羽眾多,雖然秦王已死,但晉王還活著,危險時刻都有,意外也隨時可能發生,不能有半點放鬆。
鄭國公向魏國公比了個手勢,又交換了眼色,彷彿重新回到把後背交給對方的時候,兩家馬車在國公府門前交錯而過,在外人看來只是打了個招呼,僅此而已。
馬車匆匆停在長信宮門外,鄭國公踩著馬凳下車時,意外發現了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背影,不是很肯定:“鄭院使?”
背影循聲轉來,正是被收押入獄又獲得特赦的鄭院使,短短幾日時間,頭發灰白,彷彿老了十歲,但眼神卻像往常一樣堅定,恭敬行禮:“見過鄭國公。”
“本王記得齊王殿下命人將鄭院使送回家去,六日後再到太醫院複職,今兒才第三日。”
也不對,鄭院使穿的不是院使服,而是自家常服,看起來與尋常百姓沒有任何差別。
大鄲官員待遇極好,但僅限於三品及以上的,像鄭院使這樣的五品京官,日常生活與百姓並無多少差別,頂多就是有官糧可以領,再無其他。
所以,鄭院使除了在長信宮內替皇族成員看病,也會在國都城範圍內應邀出診,賺些銅板貼補家用。當然,如果他充分利用手中職權謀取私利,也不至於普通成這樣。
因為鄭津憑借出眾的醫術、竭盡全力的醫心和雙袖清風的為官之道,在連栽了六名太醫院院使後,才被眾人推上了院使的職位。
事實證明,即使坐上院使之位,鄭津還是那個鄭津,毫無變化,在位一年有餘,半點好處沒為自己撈,遇上晉王那個殺神,差點斷送了全家性命。
鄭國公在心裡嘆氣,鄭院使在大獄時可曾後悔?
“鄭院使,快要夜禁了,還不回?”鄭國公覺得鄭院使心裡藏著事,而且事情還不小,但長信宮的宮門向來是非多,耳目眼線更多,不能問得太直白。
“啊,還沒上年歲就有些糊塗了,”鄭院使向鄭國公行禮後,“就此告退。”
“鄭院使,來得早不如來得巧,本王這幾日有些頭暈,不如你上本王的馬車診治一二?”鄭國公忽然出聲阻攔,身形也跟著晃了晃。
“鄭國公,請。”鄭院使不疑有他,立刻停住腳步。
鄭國公的馬車再次行進起來,不快不慢。
馬車裡,鄭國公直截了當地問:“鄭院使,你找齊王殿下有事?”
鄭津一怔,然後低聲問:“鄭國公,齊王殿下的身體其實是飛來醫館治好的?”
鄭國公不點頭也沒搖頭。
鄭津心中瞭然,臉上的笑容比哭還難看:“聽說,今日嘉寧郡主也去了飛來醫館,速去速回,歸來也已痊癒。”
“喲,”鄭國公打趣,眼神卻極為危險,“鄭院使的訊息也著實靈通。”
鄭津據實相告:“某今日陪拙荊去西市買菜,剛好見到國公府的馬車,嘉寧郡主從帷裳內打招呼,說是去飛來醫館,還送了某三匹布料。回來時,也遇到了。並非刻意打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