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病?真病? “醫師,是疫病麼?”……(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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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生蟲病會快速耗損體力、病倒甚至死亡,如果一個國家全是病人,那所有鄰國都可以肆意劫掠和搶奪。”
景祐帝深深贊同,說出自己的擔憂:“飛來醫館能醫治寄生蟲病嗎?”
邵院長接過話茬:“陛下,可以醫治,但因為大鄲百姓的身體與我們略有不同,藥效只有用下來才知道。因為國都城病人太多,驅蟲藥不夠用。”
景祐帝沉思片刻:“邵館長,只要孤能做到的,您盡管提。”
邵院長這時覺得趙鴻還是趙鴻,一樣的聰慧又牽掛百姓:“陛下,病從口入,預防的成本最低也最高效,您可以做到,只是需要時間和不斷的投入。”
“您說。”
“上醫治未病之病,國都城甚至大鄲的州府郡縣都像方沙城一樣有下水管道,百姓養成喝熟水、飯前便後洗衣的良好習慣。”
“這可以大大減少得寄生蟲病的機率,但需要堅持甚至幾代人的努力。”
“就像大鄲正在籌備的治沙工程,需要一代又一代人的努力與堅持。”
景祐帝沉默了更長時間,才極為篤定地點頭:“孤願意做這個上醫,只是需要時間。”
一旁的妙音和大長公主旁聽了全程,兩人不由自主地嘴角上揚,太好了 。
誰也沒想到,景祐帝提出新要求:“邵館長,孤能不能借用方才的教學,讓太醫院、國子監的人都看一遍,哦不,看許多遍。”
“孤能否購買飛來醫館的醫書,作為國子監或太醫院的教材?”
邵院長努力控制住嘴角,醫院最不缺的就是各種教材:“陛下,學醫之人最重要的是醫心,否則學得醫術傷人更容易。”
景祐帝同意:“孤會命令鄭院使多方考核挑選合適的人選來學習,邵院長,還有什麼話?”
“陛下,良禽擇木而棲,越是人才越有選擇權,如果行醫仍是卑微不入流的行當,除了被嚴格限制的醫學世家,還有誰會願意學醫再行醫呢?”
全院醫護先是知道了鄭院使的坎坷經歷,後來在金老的講解下才知道,大鄲各行各業都是世襲制,行醫的必須是醫學世家不得改行。
也就是說,當醫生吃再多苦、受再大委屈、拿微薄的薪資,都沒有說不的權利,想改行?重罰!
當然,其他行當也是這樣,毫無人性可言,意味著人出生那刻起,就能看到人生的盡頭,沒有任何變化。
漁夫的孩子只能做漁夫,木匠的孩子一輩子都要做木工,繡工的孩子除了刺繡什麼都不能做……沒有讀書的權利,也不能參加春闈秋闈。
而高門大戶的孩子們,不論天資如何都能進入國子監讀書,長大成人可以被選入宮中當差,薪資豐厚,按步就班地加官進爵。
“等級森嚴”四個字從沒這樣具象過。
景祐帝真誠地看向邵院長:“邵館長,孤會招覽天下賢士,不問出身,不論門第,讓百姓安居樂業,吃飽穿暖……”
“邵館長,孤要去大臣,先行告辭。”說完,視訊通話結束。
多媒體會議室裡靜悄悄。
邵院長招呼:“散會。”
大長公主在妙音的攙扶下慢慢走出會議室,走走停停,最後還是走去了邵院長的辦公室。
剛坐下的邵院長起身相迎:“大長公主?”
大長公主微微欠身行禮,非常有禮貌:“邵館長,本宮能不能派人到飛來醫館學習穩婆之術?不白學,送米麵糧油。”
邵院長聽了金老的翻譯一怔:“陛下說國子監的學生會學。”
大長公主眉宇間籠罩著極淡的憂愁:“實不相瞞,國子監全院都沒有女學生,男子是不會願意也不能學穩婆之術的。”
單一個“男女大防”就足夠了。
“大鄲女子生孩子實在太過兇險,”大長公主不由想到了趙鴻的阿孃,“如果不嫌棄,本宮讓國都城願意學穩婆之術的都到飛來醫館,任選。”
邵院長忽然想到一樁事情,大鄲醫生地位特別低,穩婆是不是更低,認真提問:“大長公主,國都城女子願意學穩婆?”
金老閑聊時說過,三教九流裡,穩婆是下九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