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4章 武公滅姬胡 文侯殺攜王(第2/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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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思其聽完放聲大笑,嘴裡大聲說道:“關某得遇鄭公此生無憾,就讓吾之鮮血,順水而流,永駐鄭室大地!”
圍觀百姓,聞言無不面漏傷痛之色,哭泣之聲猶勝雨聲!
鄭公姬掘突眼角抽搐,抽出案上令箭擲於地上,一聲驚雷響起,刀光閃過,關思其倒於血泊之中。
前排百姓多有傷心倒地不起者,數千百姓圍聚邢臺,雨中久立不散。
反觀胡室此刻卻是歌舞昇平,一片祥和之像,自此認定鄭室無吞胡之心,徹底放鬆對鄭戒備。
鄭公姬掘突自下邢場之後便一病不起,整日臥於病榻之上,室中大事皆由祭仲打理,穎考叔主事軍營。
鄭姬得知鄭公姬掘突病重,便央求胡君准許回室探親。
而胡君忌憚鄭室大軍,便應準鄭姬回室醒親。
而鄭姬回道室中卻見鄭公安然無恙,便問道:“父君身體康健,為何女兒身在異邦之時,多聞父君身體欠安?今日得知父君身體安康,女兒也放心了,即日便收拾行裝返回胡室。”
鄭公上前挽住鄭姬雙手說道:“為父維有佯裝重病,方能騙過胡君放爾歸來。孤已集結重軍,不日便會出兵伐胡,今日女兒安全歸鄭,孤便可放開手腳攻下胡室。”
鄭公自顧歡喜無限,不料鄭姬用力掙脫雙手說道:“父君怎可如此絕情,胡君何罪?胡室百姓何罪?父君竟要大舉伐戮,胡乃吾之夫君,父君此舉欲至女兒於何地,就不怕天下咒罵恥笑?”
鄭公冷不丁遭此一通數落,雖心中憤憤不平,然又覺得此次確實有愧於女兒,便平靜的說道:“為父此舉亦屬無奈之舉,然孤身為一室之君,邦室興亡大計大於天,豈能摻雜兒女私情,自古王室兒女情薄緣淺,要怪便怪生於王侯世家!”
鄭姬聽完,大哭跪於鄭公面前哀求道:“胡君生性無大志,只求獨居一隅,與世無爭,對鄭不成威脅,女兒請求父君高抬貴手,放女兒歸胡,女兒必定說動夫君對鄭稱臣,世代遵鄭!”
說罷,扣頭不止。
鄭公雖心疼兒女,但鄭公心中明白伐胡一事關乎邦室利益,勢必為之。
不管鄭室取與不取,胡室最終亦會被其它諸侯吞併,既然如此,鄭室為何不近水樓臺先得月率先出兵佔領,以斷其它諸侯念想。
為成此事已犧牲良臣關思其,箭在弦上,已不得不發,雖有愧於女兒,鄭公亦只能順勢為之,想及此,轉身背對鄭姬咬牙說道:“此事已定,來人,護送公主回回房!”
鄭姬見夫君心如堅石,癱軟在地,淚流不止,在其侍從攙扶下走出房間。
入夜,鄭公召見祭仲、穎考叔二位大臣。
四方坐定,鄭公說道:“今伐胡時機成熟,孤欲出兵,二位以為如何?”
穎考叔聽完大喜,拍案起身回道:“自虢鄶一戰,吾已多日未動筋骨,只需君上一聲令下,屬下即日便出兵攻下胡室,不負君望。”
聞言,鄭公、祭仲二人聽完放聲大笑,穎考叔不知所措,亦隨之憨笑。
祭仲接著說道:“此前伐胡,名不正,言不順,擔心胡室周邊諸侯相救!不得以採取蔽胡之策,先斬反胡大臣即而君佯病示弱,現胡室對鄭毫無戒備,各大諸侯亦對鄭室闊地放鬆警惕,屬下以為君上當極速發兵,在各諸侯醒轉之前,將其攻下,方為上策。”
鄭公點頭表示贊同,面無表情說道:“截止目前,胡室並無過錯,亦對鄭室並無威脅,出師無名此事奈何!”
祭仲笑著說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鄭公何不上奏天子,胡君虐待鄭姬,致使鄭姬出逃回室,險些性命不保,請求搬下天子詔。如此鄭室出兵便可名正言順。”
鄭公大喜,當即下令穎考叔叔來日便起兵伐胡。
謀定完伐胡細則,三人各自散去。
次日清晨,穎考叔自新鄭大營發兵,全速開向胡室。
鄭公姬掘突前往洛邑王室面君徵求,伐胡詔書。
三日之後,鄭公會合穎考叔抵達胡室都成。
公元前763年,鄭公姬掘突攜穎考叔帥大軍兵臨胡邑。
列陣完畢,鄭公策馬上前,宣讀天子詔:胡室室君生性暴虐,不顧友邦情誼,加害鄭姬,泊其出逃返室,此舉人神共怒,千夫所指。敕令鄭室出兵伐胡,替天行道。
胡君立於城頭,面色肅穆,聽完鄭說話,發出一串哭笑聲,手指城下鄭公姬掘突厲聲說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鄭公開口,欲以嚴詞加以反駁,卻被胡君打斷。
胡君收回手指接著說道:“孤維想獨居一隅,不問世事,奈何生不逢時,活於亂世之中。胡室弱小,早晚有此一劫,不曾想此劫來得如此迅猛!”
說罷,閉眼輕嘆一聲,隨即轉頭躍下城樓,墜城而死。
胡室臣民見其君主已故,群龍無首,舉室降鄭。
鄭公姬掘突嚴令部隊進城不得擾民。
失製得胡,鄭室領地漸豐,室府漸滿,列身大室之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