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的談判中,他失神、走神,甚至茫然不知應對的狀況越來越多。

以他現在的神志狀態,窈兒,你可以輕鬆控制住他,皇后娘娘,你該回宮了。”

“是!”

高舒窈淡淡地應了一聲。

自從知道伯父對她的算計,高舒窈對高貞壽就再不像小時候一般親近了。

這些天,她對自己的爹孃都疏離了許多。

高貞壽很明白她那種心情,換作是誰,心裡恐怕都不會覺得舒服。

不過,高貞壽並不在意,只要事實在朝著對高家有利的方向走就行。

什麼婚姻、什麼情感,不過是人生中的一點小小調劑,算個什麼東西。

只有那些懵懂無知的少男少女,才把它看的無比重要,為它要生要死的。

舒窈心裡不舒服,給他冷臉,甚至心有怨尤,那也沒什麼。

她畢竟才十六歲,花一般的年紀,可不就喜歡作夢麼?

可夢,總有一天會醒。

舒窈,也總有一天會變成他。

就如他也曾是一個情感熾烈的少年,終於在某一天,變成了他的父親。

“呃,楊沅那邊,怎麼樣了?”

高貞壽忍不住問了一句。

“什麼怎麼樣了?伯父每天談判都能見到他,為什麼要問我?”

高舒窈一臉茫然。

“你這孩子!”

高貞壽又好氣又好笑:“皇后不可無子,妙香國不可無嗣。

這個孩子,如果是大宋重臣的,對這個國家,對我們高家,當然都有莫大的好處。”

說到這裡,高貞壽忽然霜眉一皺:“你這幾天晚上不是都宿在楊沅的館驛裡嗎?難道你們還沒有……”

“哦!原來伯父說的是這事兒啊!”

高舒窈嫩臉一紅,有些羞忿地道:“我們……好著呢,好的蜜裡調油。

可這……誰知道伯父問的是這個呀,這也是一個長輩可以打聽的麼。”

高貞壽一聽,放心了。

高貞壽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你們能琴瑟調和,魚水相投,那自然最好。”

說到這裡,高貞壽一拍大腿:“只是,楊沅很快就要回大宋去,這麼短的時間,也無法確定你是否已經有了身孕。他這一走,再想借種就麻煩許多。”

高舒窈聽了心更冷了。

全是利益,全是算計啊!

原來把利益看的太重時,親情真的一文不值。

高貞壽忽又展顏一笑:“楊沅子嗣眾多,以他的能力,窈兒應該已經有了才是。”

我有個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