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最先建成的就是“蓬州學宮”。

蜀學大家“木易先生”將在新年三月三於蓬州學宮講學的訊息,已向天下傳揚開去。

官家本來就是蜀學信徒,聞言大喜,親自題了一塊匾,命人送往蓬州學宮。

也因此,蓬州學宮所需的匾額和楹聯,都有各地儒家名士題寫。

唯有蓬州學宮正堂的匾額位置現在還空著,那是給官家所題匾額留的位置。

至於官家寫的是什麼,目前還無人知曉。

和蓬州學宮匾額前後腳離開臨安的,是楊沅的家眷。

在這春暖開的季節,鹿溪終於帶著一家老小,趕赴川中,與郎君相會去了。

蓬州火器廠目前在建,做為吳家列為絕密的這處所在,用盡了各種保密措施。

核心製造部門的工人,用的全是可以暴力約束他們自由的囚犯,刑期至少在十年以上的。

哪怕只是在外圍流水線上作業,每天接觸的就是規格統一的一個部件,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的普通工人,也是知根知底、相互承責引薦而來的。

而且每個部門的監工,全部都是吳家子弟。

當然,潼川府三臺山這邊,也沒有乾等著蓬州火器廠的建成。

在此期間,這邊也在不斷製造火銃、火箭、手雷、地雷等武器。

楊沅讓甘泉接手了潼川府本地團練的指揮權。

而新式火器,就透過他們來學習使用、保養、裝配、修理和以火器對西夏軍隊的操練演習。

過程中發現的問題,就不斷做出修正,尤其是戰術戰法的修正和改進。

楊沅這些日子,真的是忙的不可開交,心浮氣燥。

偏偏,在他辛勤灌溉之下,嫣然和多子都有了身孕。

可大理的刀妃、蓬州的眉真,還都沒有送親過來。

也是幸虧楊沅事務太多太忙,有這些事情勞神費力,心火兒才壓得住。

不然,以他所習功法造成的陽氣太盛問題,沒有這麼多大耗精力的事情牽扯的話,怕不是要憋出病來。

吳幼瑤依然每隔幾天就給自己剃一次發。

許是下山之後接觸到了越來越多世俗間的東西,小師父開始懂得害羞了。

她覺得,如果在楊沅兩位如夫人都有了身孕的當口兒,她突然開始蓄髮,會被人笑話她不要臉。

不過,她每次照鏡子的時候,已經開始不由自主地幻想她長出一頭秀髮的模樣兒來了。

她甚至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偷偷用眉真侄女留下的妝粉,悄悄地打扮過。

她描了眉,點了唇,敷了粉,對著鏡子,好奇地顧盼。

如果只是遠遠看她午夜對鏡的動作,頗有一點“畫皮”的驚悚味道。

這還真是一個躁動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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