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武士想自殺時,都可以讓自己的兒子當“介錯人”,兒子也欣然接受。

既然丹娘都說了,已經和那三個混賬徹底劃清了界限,那宰了他們不就沒事了?

姬香想到就做,立即趕回了東院。

花音和小奈白天是要回到東院休息的,此時兩人正享用早餐。

姬香風風火火地趕回去,一巴掌就拍在了花音的肩膀上:“嘿!來活了,你倆幫我弄死幾個人唄?”

……

楊沅說先查鄭公虔就真的先查鄭公虔。

鄭公虔在被羈押于都察院的第二天早上,就被發現自縊了。

這反倒成了他第一個被追查的物件。

楊沅的針鋒相對,有效阻止了對方繼續利用有人自盡大作文章。

因為鄭家人要麼忙著轉移財產,要麼被都察院提去訊問了,根本組織不起有效的哭喪隊伍。

“苦主”都不出現了,背後推波助瀾的人總不能自己赤膊上陣吧?

楊沅集中全力這麼一查,再加上“敲山震虎”的手段讓鄭家人露出了馬腳,終於抓到了鄭公虔的確鑿罪狀。

鄭公虔、邱舜泉、李建武……,這條線算是串連起來了。

鄭公虔已死,邱舜泉已招,那下一個主攻物件就是李建武。

都察院現在是“全面開花”,楊沅卻是“一點突破”。

所以,看到蕭毅然呈到案上的從鄭家蒐羅來的證據,楊沅馬上決定,立刻提審李建武。

不過……

楊沅皺了皺眉,問道:“肖副憲還在審他嗎?”

“沒有,肖副憲積勞成疾,病了。今兒就沒來上衙。”蕭毅然一臉沉痛地回答。

楊沅瞟了他一眼,忽然覺得一臉忠厚的蕭榜眼也是個腹黑的貨。

“好,那麼提李建武來,今天咱們就爭取把他拿下!”

楊沅拍了拍那摞卷宗:“證據確鑿,我看他還如何抵賴。他只要招了一件致命的罪狀,其他的罪於他而言,也就沒有保密的必要了。”

不能用刑,還不能疲勞轟炸嗎?這麼多天下來,李建武也該到了崩潰的邊緣了吧?

楊沅想著,便招手喚過劉大壯:“大壯啊,今兒晚上我可能要‘夜值’,要是到了放衙我還在問案,你就回去跟夫人說一聲。”

李建武被人從羈押他的房間裡帶出來時,假意活動著手腳,偷偷往甲歷房的方向看了一眼。

那間原本充作司獄官臨時休憩的房間,此時門外也站了人看守,而且比起他們這些人門前還多安排了兩個人。

李建武心中立時一沉,肖鴻基果真出事了!

李建武臉上不禁掠過一絲厲色。

既然肖鴻基對我已經沒用了,那我就來一個禍水東引。

我吏部亂了,你們都察院也得亂一亂。

李建武被帶到右僉大堂,楊沅把調查鄭公虔犯案證據時,所查到了李建武的罪證羅列一番,沉聲問道:“李建武,對此你有何辯解?”

李建武避而不答,卻昂然說道:“李某要當堂舉告!”

“舉告何人?”

“都察院副都御史,肖鴻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