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持節都督倭、百濟、新羅、任那、秦韓、慕韓六國諸軍事、安東大將軍、倭國王’。

這是有史可查的事情,你還要否認嗎?不懂禮貌的棒子女人。”

“哈!你這個木屐佬,就連你們皇室的始祖都是我們高麗人呢,你們日本人是我們高麗人的後代,明白嗎?

你也敢拿中國皇帝冊封你們的往事說事兒,忘了你們挑釁中國,在白江口被打得屁滾尿流了?

高麗和日本都是中國之臣,我們高麗從未冒犯中國,是中國的忠臣。

而你們日本呢?中國有聖則恭馴,中國有變則先叛,真是一個見風使舵的大奸臣呢。”

金玉貞轉向寇黑衣,笑盈盈地道:“日本人可以使用,但是可千萬不要相信他們,狼子野心,不值得信任。”

小奈大叫:“混蛋啊,你這個棒子,是泡菜吃多了嗎?味兒這麼衝!”

金玉貞撇嘴道:“倭奴說話果然粗魯,本夫人懶得理會你們,肘巴里!”

“拔刀!拔刀!我和你只能有一個人站在這裡!”

“想殺我嗎?來啊,往這砍!”

金玉貞指著自己天鵝般優雅的脖子:“我可是楊學士託付的人呢,你動我一下試試。”

“八嘎!”

小奈一刀劈在了桌子上。

寇黑衣搶先一步把桌上的茶盤端了起來,尬笑道:“咳!你們聊,我出去方便一下!”

寇黑衣溜了,果斷地溜了。

為了一點完全沒有意義的屁事,有著重大利益合作的雙方,居然能夠從個人攻擊上升到國家攻擊,繼而拔刀相向。

寇黑衣完全無法理解她們的腦回路。

所以,女人的事還是交給女人自己去解決吧,寇黑衣端起茶盤就溜了。

肥玉葉清咳一聲,淡淡地道:“這件事一旦失敗,楊學士可能就會永遠被留在上京,甚至有生命之險。”

花音和小奈聽了頓時一怔。

花音向小奈使了個眼色,小奈咬了咬牙,徐徐收刀。

她“嚓”地一聲,漂亮地還刀入鞘,猶自狠狠地瞪了金玉貞一眼。

肥玉葉又道:“此事關係重大,說它是一樁生意,謀的卻是國,實非尋常人物所能為。

我聽楊學士說過,金夫人巾幗不讓鬚眉,經營獨具慧眼,乃是一位賈道至誠的商海女傑。

所以這件大事,楊學士才會毫不猶豫地選擇與金夫人合作。

此事最關鍵處,就在於金家,在於金夫人。接下來還望金夫人能主持大局,我等共襄盛舉。”

金玉貞聽了,便正了正歪掉的衣領,恢復了優雅驕矜的神態,緩緩走回座位坐下。

她慢條斯理地道:“現在說誰強誰弱,誰高誰低,其實毫無意義。咱們這商船,真能滿載軍需抵達上京,那才叫本事!”

花音笑了笑,也緩緩走向座位坐下,淡淡地道:“人間の優劣は、他者との比較で決めるものではなく、自分自身の中で決定されるもの。”

小奈大馬金刀地坐下,拄著日本刀,跟個大佐似的,冷笑道:“是騾子是馬,那就拉出來遛遛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