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樞密院上下,看我和玉葉時,眼神兒都怪怪的。

還有人設賭,賭你有沒有撩過我們,有沒有撩到手,我可不想被人指指點點的。”

楊沅:……

冷羽嬋說罷便加快了腳步,低聲道:“我先走,你隨後來。”

於是,兩人就跟作賊似的,一前一後刻意拉開了些距離。

楊沅剛剛走出樞密院大門,激賞庫新任監官張宓就追了上來。

他被楊沅搞成了一個笑話,摸人屁股的醜聞恐怕明天就得傳遍各部司。

下午他去“東西廚”,想給楊沅一個下馬威,結果又被楊沅戲弄,被人摸屁股的醜事,恐怕會傳的更快。

張宓現在恨死楊沅了,總想找點楊沅的毛病。

剛剛酒宴散了,他搖搖晃晃地出來,朦朧夜色中,隱約看見楊沅和機速房女官冷羽嬋並肩而行……

張宓心中一動,便追了上來。

楊沅君未娶、卿未嫁,跟薛冰欣兩情相悅也就罷了,要是這裡邊還有冷羽嬋的事兒……

嘿嘿,那就是姦情了。

他要讓楊沅聲名掃地!

到時候,楊沅就算考中了進士,也要落一個品性不端的臭名。

只是如今站在階上,他左看右看,卻已不見楊沅的身影,便是想追也不知該往哪邊去追。

張宓打了個酒嗝,噴著滿口酒氣叫道:“喂,那個誰,你過來。

剛剛一前一後離開的,可是楊沅和冷羽嬋?他們往哪邊走了?”

門房老秦湊上來呲牙一笑:“哎喲,原來是張院長啊,剛才有人出去了嗎?老漢我沒看見吶。”

張宓大怒:“那麼大的兩個大活人,你個門房居然沒看見?”

老秦涎著臉兒笑道:“張院長,老漢是個‘雀矇眼’,一到了晚上這眼神兒就不濟。”

老秦一張老臉都快貼到張宓臉上了,張宓厭惡地把他一把推開,罵道:“真是個沒用的廢物,哼!”

老秦笑眯眯地看著張宓離去的背影,伸出手來在空中虛抓了兩下,喃喃地道:

“軟綿綿、艮啾啾?就他這麼幹癟的身材,真能有嗆面大饅頭的手感?我不信!”

……

離的樞密院遠了,楊沅才加快腳步,追上了冷羽嬋。

冷羽嬋與他一邊走,一邊把鄭遠東讓薛冰欣出具“切結書”便可升官,卻被薛冰欣斷然拒絕的事兒告訴了楊沅。

冷羽嬋似笑非笑地道:“二郎你是什麼時候得手的呀,我怎麼都不知道?”

楊沅瞪了她一眼,道:“我可沒碰過她,別瞎說。”

冷羽嬋撇嘴道:“你沒碰過她,能為了她被人調戲的事兒,寧可舍了頭上這頂烏紗帽,那你人還怪好的咧。”

楊沅笑了笑,沒再說話。

他要故意製造事端,從而讓自己失去成為“賀元旦使”的資格,從而留在臨安。

但這個理由,卻不便讓冷羽嬋知道。

並非他信不過冷羽嬋,而是這件事太重大了,他要同時謀畫一帝一相啊!

秦檜要行刺趙構,成功之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