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尾聲(三) “城主,咱們什麼時候回……(第1/2頁)
章節報錯
第84章 尾聲三) “城主,咱們什麼時候回……
“城主, 咱們什麼時候回家?咱們在外面已經逗留太長時間了。”杜心淑沒有一次像現在這樣迫切的想回去。
昨晚回去後,一.夜噩夢,憶起的事太荒謬, 炸裂。她現在一刻都不想在外逗留, 只想趕緊回到熟悉溫暖的地方, 好好撫慰自己這顆受驚過度的心。
好在城主就在身邊,她的身上有股鎮定人心的力量, 讓杜心淑倍感安全, 否則她連夜就要跑路了。
以前反感李恩義,只覺得他是狐假虎威的黏人精, 現在恍然明白了, 她也要抓住城主不撒手了。
李恩義:“今天就走。”
杜心淑大感意外,轉瞬又明白過來, 面露喜色:“太子殿下,你就安心的去吧,城主從今後交給我照顧,有事咱們常聯系啊!”說話間已迫不及待的挽住了小七的胳膊。小七被她拽的身子一偏。
李恩義:“你讓我去哪?”言畢, 又將小七往自己這方一拽。小七身子又是一偏。
杜心淑驚奇道:“你是大晉國的太子,不回去繼承你爹的皇位,你還能去哪?”
李恩義眼睛一眯,嘴角勾了抹不懷好意的笑,“說的也是。如夫人。”
杜心淑臉色大變, 顫抖著唇, 拍桌而起, 柳眉倒豎,“李恩義!”
桌上杯碗餐碟震的左右搖擺。
李恩義懶懶散散:“杜心淑,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杜心淑氣得心火旺盛, 胸.前起伏。
喻烽又不知從哪兒走了進來,自動靠近杜心淑,扶住她的胳膊,“這又是怎麼了?”
杜心淑如被火燎,反應劇烈的差點將喻烽推倒,後者踉蹌幾步,撞上牆根才站穩。
喻烽驚愕難言,昨晚回去後,杜心淑整個人狀態都不太對。喻烽被李恩義道破身份,心中也是百般情緒,惴惴不安。好在他在這之前,已經和杜心淑坦白了恭王內應的身份,也由此,眾人才能在恭王脫離大軍後,沒費什麼氣力,擒獲恭王,還順便救下了袁家一大家子。
倆人的關系素來不清不楚,說是姘頭也沒冤枉他們。自從找回弟弟後,杜心淑要面子,刻意不同喻烽往來,連話都不說。喻烽被她搞的脾氣上頭,見她也沒好臉色。
昨晚杜心淑情緒很不好,一直在發抖,纏他纏的很。為了安撫她,二人做了一次,很激烈。待情緒平複,溫存纏綿,杜心淑抵著他的肩將他推開,石破天驚的說了一句:“你是譚家六郎?哦,我是你五嫂,你五哥剛過門的媳婦。”
後半夜,倆人就沒睡一處了。
不過,天亮後,喻烽已經想明白了,木已成舟,還能怎麼辦?他是真心喜歡杜心淑。
弟娶亡兄寡妻早就不是什麼新鮮事了。
得知母親嬸嬸們等一眾女眷還活著,喻烽迫不及待想見她們的心已經勝過了一切。那一絲絲尷尬,實在不足為道。
可是杜心淑也不知怎麼回事,從早上二人打了個照面,她看他就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他幾次想找她說話,都被她忽視或打斷了。
此刻更過分,不僅推他,連看向他的眼神都透著莫名其妙的嫌惡怨恨。
李恩義自是知道一切,喻烽上一輩子和杜心淑是死對頭,誤會和仇怨越積越深,幾乎成了死結。
結果這一世倒好,原本應該互捅對方刀子的關系,結果也真捅了,捅床上去了,擱誰誰心裡不膈應。
杜心淑受的刺激頗大,現在只恨不得躲自由城去,一輩子不出來,也不見譚六郎。就當從來不認識這個人。又懊惱回想起來太遲了,上半夜還被翻紅浪,抵死纏.綿,真是要命!
喻烽性子陰沉但不黏糊,有事說事,被她躲了一上午,他已失了耐性,恨恨將她一望,又看向小七和李恩義,說:“今日當著城主和李先生的面,咱們索性將話說清楚。我是譚家六郎沒錯,你是我五嫂我也知道了,可我五哥早就沒了,我現在喜歡你,想和你成婚,想和你永遠在一起。這話我也會親口對母親說。你到底在顧慮什麼?我倆之間到底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關系讓你避我如蛇蠍?”
杜心淑心中暗恨,若是哪一日.你能回想起上一世的事,看你還能不能這般擲地有聲的說出這一番話。
上一世的杜心淑可不像這一世,雖做出一派風.流模樣,但私底下只有喻烽一個男人。她跟過江世傑,又同恭王通姦,為了拉攏西軍衛將領,又將他們收攏為裙下之臣。
如果說,身為女子,想在這人吃人的社會好好活下去,獻出自己的貞節是不得已而為之,可後來她做的事,越來越瘋癲,漸漸失了人性,又該怎麼解釋?
大概,從她被押送途中當眾失了貞潔,內心就已經稀爛破碎崩潰了,精神的虛無需要現實大量的快樂來填滿。縱.情聲色。越沉.淪越絕望。
“嘔……”光回想曾經的一切,杜心淑就止不住的惡心。胃裡一陣陣的難受,翻攪。
喻烽原本還氣勢洶洶的,非要杜心淑給個說法,至少讓他死的明白。一看她驟然難受,臉色發白,又緊張的手足無措,一會撫背,一會遞水。
永遠只做專心幹飯人的小七這時候抬了頭,用胳膊肘碰了碰李恩義。
李恩義知道她的意思,勉為其難起身,拉了杜心淑一隻手托住。
喻烽炸毛,橫來一眼,見李恩義是要診脈,又默默收回視線。
杜心淑過了會才反應過來,猛得一把抽回手,脾氣上臉:“我這樣你高興了?都是你害的!”現在的她情願相信李恩義會巫術,編織噩夢。那樣不堪的過往,不可能是她的前世!
“哎!這種事你可不能胡亂攀扯!我跟你不熟。”李恩義一步跳開,神態舉止誇張,身子一轉坐在小七的條凳上,靠著她,莫名奇妙的喜上眉梢,嘴角壓都壓不住,像是發生了什麼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