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音愣了一下,說,“這麼晚了,還不睡?”

顧名城沒什麼異常,也沒有抬頭,很尋常的走了一步棋說,“等你回來。”

梵音換了鞋,將禮盒放進客房,“早點睡吧,明天還要起早的。”

顧名城這才緩緩抬眸,看向她纖細高挑的背影,“小頌。”

“嗯?”梵音一邊脫著外套,一邊回頭看他,“有事麼?”

顧名城平穩的說,“明天你不用去了。”

梵音心微微一沉,微笑說,“為什麼,不是說好了一起去麼?嘉穎的爸爸過生日,我該是去問候一聲的。”

顧名城拎著象形棋走了一步方陣,眉眼低垂,“明天我爸也會去,為了避免對你造成不必要的傷害,我安排了人明早先送你去馬爾地夫,那邊的氣候適合養胎,等我辦完手頭上的事情,便去找你。”

梵音的臉色瞬間白了下去,很明顯,顧名城要讓她短暫的“消失”。

正應了他爸爸那句話,雪藏她。

雖然不知道明天究竟會發生什麼,但是溫颯寒讓她出現在宴席上,定有溫颯寒的道理,如果她這步棋不到位,會不會破壞了他整盤棋的節奏,如果因為她導致溫颯寒崩盤,他一定饒不了她。

顧名城知道了什麼嗎?可是這張臉太平靜了,他是個沒脾氣的人,沒有明顯的情緒變化,不像溫颯寒那麼火爆,這個男人像是一汪沉靜的湖,無論湖底多麼波濤洶湧,湖麵永遠風平浪靜。

梵音拿捏不了他。

終於要走到跟顧名城互相算計的地步了麼?

她遲遲沒有回應。

顧名城深深冷冷的抬眸看她。

梵音微微一笑,“嗯。”進了臥室,關上門,她的臉色淡了下去,飛快的給溫颯寒發了一條訊息,告知他明天有變。

溫颯寒秒回:計劃不變,我會安排人接應你。

梵音收起手機,不安的爬上床,顧名城究竟知道了多少,是誰告訴他的?是電話裡那個女人,還是他暗中調查了她。

徹夜失眠,輾轉反側,心理超負荷的高壓讓她喘不過氣來,她給媽媽打電話解壓,半夜三更的閑聊,可是聊著聊著,喉頭便哽咽了,止不住的哭了起來。

音媽擔憂的說,“在外麵又受委屈了麼?”

梵音強笑說,“工作遇到點問題,壓力大。”

音媽半晌才說,“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媽媽?”

梵音說,“沒有沒有,媽,很快就好了,等我完成了手頭上的工作,我們就離開。”

中途胡大拿打電話過來,她轉接過去,胡大拿給她開了電話影片,說,“妹子,哥為了給你查郭丙這個人,可是使出了渾身解數,你瞧瞧哥的舌頭。”

胡大拿伸出舌頭給她看,“酷不酷,彼岸花我哥們兒做的,把姓趙的伺候的要死要活的,連夜安排人幫你查。”

隻見胡大拿的舌頭上打了一溜的舌釘,左耳的藍鑽格外的晃眼,夜總會時常會遇見打舌釘的男女,無外乎床上用的。

梵音心下一陣刺痛,心疼的摸著手機影片,“對不起。”

“滾粗,瞎煽什麼情,哥以前怎麼沒發現玩舌釘這麼爽啊。”他哈哈大笑,“咱們既然要做壞人,就要把壞人做到極致,別半死不活,時好時壞的,有啥意思呢!”

他說,“你看過電視劇吧?還有,好多壞人都長命百歲啊,那些爛好人通常活不過三集是吧,既然咱們是扮演壞人的角色,那咱們加油做壞事啊,這才對得起咱們的角色是不是?一個人如果連壞人都做不了,那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妹子,加油啊,咱們要做最後的贏家,可別被人給整死了,哈哈哈哈!”

梵音連連點頭,眼淚撲簌簌的掉,“你說得對,等這件事結束了,我也去打舌釘,陪你一起酷下去。”

胡大拿的笑聲戛然而止,沉默了很久,他說,“保命是主要的,別把小命丟了。”

梵音點頭,“調查的結果呢?”

胡大拿恍然大悟,差點煽情的把正事給忘了,“噢!郭丙是個老開發商,社會關係複雜,私生活混亂,接手翔安地產沒多久就跑了,前不久從國外偷渡回來,很多人都不知道他現在躲在哪兒?要是知道了,肯定都提著刀找他討錢,還有一件事,估計你會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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