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你是不是愛上我了(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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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這樣想著,心髒像是炸裂般的難受,他拿出手機哆嗦的給梵音打電話,還是無人接聽,都兩個月了,為什麼一直沒人接聽,他猛的將手機扔了,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抱著頭大喘氣,忽然意識到如果手機壞了,梵音就聯係不上他了,他連忙又將手機給撿起來倉促的檢視是否完整。
大概是心有靈犀,遠在三線城市的梵音此刻心輕輕瑟抖了一下,此時,她正被溫颯寒牽著繩子在高爾夫球場上散步,這些日子,她便這麼沉默寡言的活動在他的周圍,悲痛化作了一支淬了毒的利箭插在心間,想要將眼前這個逼死媽媽的男人碎屍萬段,想將他一刀一刀的淩遲,就算千刀萬剮,也無法泯滅她心底濃烈到無以複加的恨意,是這個人放的債逼死了爸爸,是這個人摧毀了她和媽媽的前半生,是這個人給了她如此深重的苦難,還逼死了她的媽媽。
越是恨,她越是咬緊牙關不動聲色,現在不是跟溫颯寒拚命的時候,如果她完了,顧名城從監獄裡出來的機會就更為渺茫。她要為犯下的錯買單,顧名城是無辜的,無論如何,她要先替顧名城翻供,讓他安全無恙的從監獄裡走出來。
頭腦前所未有的冷靜,她開始從頭分析這件事,這次事件發生的速度極為迅猛,所有的指控全部在一天內完成,溫颯寒幾乎沒有給任何人喘息的時機,而她和戴昱的交易影片被人曝光的那一刻,戴昱便再無翻身的可能。
前些日子溫颯寒提到過,顧名城手中有足以威脅溫颯寒的東西,那麼問題來了,既然擁有足以牽製他的東西,為什麼顧名城會任由一審判決書下達?為什麼沒有在事件初期就亮出底牌阻止事態的發展?
出現這種情況的原因隻有兩個,第一、判決書下達之前,他並沒有找到足以牽製溫颯寒的東西。第二、或許那個東西一直在他手中,隻是戴昱和梵音的權色交易爆發的太過迅速,讓顧名城來不及採取有效措施遏製事態的發展,他無法揣摩溫颯寒手中究竟有哪些牌,事情會壞到什麼地步,貿然拿出這個東西,搞不好會適得其反,或者毫無意義。
當然,這兩個理由,梵音更傾向於第一個。
事件發生這麼久以來,還有一個人一直沒有動靜,那便是陶喬,前夫和親生子都入了獄,這個被警察通緝的女人遠在國外杳無音訊。
當初那三十億投資是她牽頭做的,國外那家公司收到投資以後,隻是走了一個帳,很快被人轉移,三十億投資金去向不明。
警方有理由懷疑,陶喬挪用了集團的資金,可是,她作為公司的董事長全然沒有做這種事情的必要,何況,她也不缺那三十億的錢。
這中間哪個環節出了問題呢?
如果陶喬是無辜的,她應該有足夠的手腕證明自己的清白,義無反顧的回國維護顧名城,可是她沒有,她在害怕什麼呢?害怕被遣返?還是害怕未知的東西。
又或者有什麼事情牽製了她,讓她無法回國。
她是美籍華人,隻要她不積極站出來,內陸的警察便不能動她。
若說她保全自己,是為了給顧名城謀求退路,可是一審判決書都下來了,她還沒有動靜,再這麼沉默下去,顧名城服刑將成為鐵的事實。
梵音低著頭想的認真,全然沒有注意到走在前麵的溫颯寒已經停了下來,正轉身冷冷看著她。
她就那麼悶頭撞進了他的懷裡。
溫颯寒皺了皺眉,說,“你在想什麼?”
梵音往後退了兩步,拉開兩人的距離,淡淡說,“想我媽。”
“孩子沒了你不悲痛?”他忽然問。
梵音說,“我媽沒了。”
溫颯寒說,“孩子也沒了。”
梵音說,“孩子還可以再有,可是我媽隻有一個。”她定定看著他。
溫颯寒皺了皺眉,一言不發的調頭繼續走,走了兩步發現扯不動繩子了,梵音站在原地沒有動。
溫颯寒猛的扭頭。
梵音站在原地就是不動。
溫颯寒說,“你要造反麼?”他扯了扯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