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十:陰謀(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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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音今天一不小心便又上了微博頭條,尚小苔炸開了鍋,妖姐第一時間透過關係找到了梵音,兩人在警局外等她。
梵音看見妖姐和尚小苔的那一刻,微微怔了怔,半晌微微一笑說,“你們怎麼來這裡了?”
妖姐和尚小苔都細細看著她的臉,想要分辨這張臉是悲傷的還是歡喜的,背著顧名城偷偷跟那個姓紀的玩車震,還玩上了熱搜,如果讓顧名城知道了,那還得了?
梵音瞧著她們如臨大敵的樣子,笑說,“我沒事,局子裡錄個口供呢,走,今晚兒我請客,好久沒有去長安街擼串了,咱們擼串去!”
梵音攬著妖姐和尚笑苔的肩膀笑笑的上了計程車。
妖姐和尚小苔互相看了眼,難道這傻姑娘跟那個姓紀的對上眼了?
關鍵是那個姓紀的從天而降,啥訊息都沒有,也不瞭解為人啊,就這麼搞上了?
也行,至少不會悲悲慼慼的沉浸在過去走不出來。
妖姐和尚小苔默契的噤聲,陪著梵音擼串。
長安街還是那個長安複古小吃街,三人坐在露天的關東煮前,到處都是燒烤的白煙,梵音今晚的興致很高,醫生讓忌口的東西,一樣不落的全吃了,最辣的辣椒,最烈的白酒,最爽口的小菜。
許是被她的情緒影響,妖姐和尚小苔的興致特別高昂,精神亢奮,踩著椅子上掄著酒瓶子豎酒。
若是拚酒,誰都不是梵音的對手,想當初,她能和胡大拿一口飯不吃,光喝酒喝一夜,喝的她滿大街找地方小便,喝的胡大拿對著牆壁就開始撒尿。
她大笑著將妖姐和尚小苔喝了個爛醉,直到兩人歪倒在桌子下麵,梵音還在喝,喝的是開心啊,人生短短幾十年光景,為什麼不開心啊,苦也就苦一陣子,哪有苦一輩子的啊,所以要開心啊。
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沒有過不去的坎兒,沒有忘不掉的人,短短幾十年光景呢,不好好活著,可不是白走了一遭麼!
要開心的。
就像是胡大拿說的,要大口吃肉,大口喝酒,過最肆意妄為的人生,想那麼多幹嘛啊。
她抱著酒瓶子趴在桌邊自言自語,樂嗬嗬的傻笑,笑著笑著,便哭了起來,臉上的表情黯淡成了一張悲傷的臉,微微癟著嘴,像是一個走丟了被遺忘的孩子,癟著癟著,眼淚撲簌簌的掉落,抱著酒瓶子開始哭。
不是他,他沒有回來,他不回來。
似是終於接受了他永遠留在了那座高牆之後的事實,她抱著酒瓶子蜷縮在桌子上痛哭失聲,他真的死了,再也回不來了。
兩人相識於算計,相愛於算計,分離於算計。
謀她,謀他,謀來謀去,不過一場空罷。
一切都來不及罷。
這炎熱的夏季,燒烤味兒,關東煮充斥的古巷裡,她坐在屋簷下,抱著酒瓶子將胸口撕心裂肺的痛楚都隨著眼淚揮發出去,哭的肩頭攢動,泣不成聲。
酒瓶子裡的酒還在汩汩的流出,倒了滿桌子的酒水,她全然不曾察覺,臉上的黏濕不知是淚是酒。
恍惚的悲慼中,彷彿將一件衣服兜頭蓋了下來,那衣服很大,將她整個人覆蓋,有人擦去了她臉上的淚,她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那般,一把抓住了那人的手腕抱在了懷裡,淚眼朦朧的顫顫抬頭看他,“他不回來……”
她悲傷望著他落淚,“他不回來……”
那人的臉籠罩在如星子般的霓虹裡,燈紅酒綠的斑斕,逆光,他的身後,是一整條街的大紅燈籠,籠罩在燒烤的白煙裡。他像是鑲嵌在了一副抽象畫裡,意境渺遠深深。
無論如何都看不清麵龐,可是的掌心那麼溫暖,他的坐姿那麼端正,坐在她的對麵,似是嚴正以待的望著她。
拿著紙替她擦去了臉上的狼藉,他微微抿著唇,安靜的聽完她的哭訴,聽完她的謾罵,她這些年的辛苦,她的無助。
大抵是她撐不住了,他背著她回家,他曾經在這條巷子裡經過了人生中很多個第一次。
梵音躲在覆蓋著她的衣服裡,習慣性的環住了他的脖子,像是無數個爛醉的夜晚,大拿獎她撿回家那般,越是抱緊了他,便越是哭,將大拿的名字,媽媽的名字全都喚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