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線索(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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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她和小苔之間,因為溫颯寒而起爭執時,小苔一氣之下跑回了殷正霆身邊。小苔再次從殷正霆身邊回來時,大黃又開始躁動不安。
這個時候,大黃應該是嗅到了小苔身上散發出來的殷正霆的氣味兒。
而殷正霆教唆小苔去碼頭的目的,無外乎利用小苔的魯莽,讓可控的現場變得失控,無論小苔以哪種形勢出現,現場都會因了不速之客的到來而失控。
時間節點,人物事件,都對得上。
隻是她當時疏忽了小苔,疏忽了小苔背後的人。
真相總是這麼殘忍,殘忍到超乎人的想象。
那麼,謝婷婷最初對她母親惡毒的謾罵和指責,會不會也是這些幕後黑手暗中推波助瀾呢?會不會也有人為了自己的私利而作孽呢?於是謝婷婷不知不覺得成為這些壞人們手中的棋子,神不知鬼不覺得製造了一件又一件的“偶然”,最終導致成了一件必然事件呢?
連環節,一環套著一環。
她像是被接二連三的現實擊倒了,在床上躺了整整兩天,間歇有人進來給她打針,喂她吃藥,喝粥。
尚小苔寸步不離的守著她,警惕的看著護士進進出出,看著門口那些武警,她將梵音護的更緊了,這些護士不是她叫來的,莫名奇妙的就來了,莫名奇妙的就走了。
第三天下午,殷睿打來電話,尚小苔接聽。
殷睿皺了皺眉,“怎麼哪兒都有你!該出現時不出現!不該出現時亂出現!腦子又沒帶嗎?電話給頌梵音。”
尚小苔小聲說,“我徒弟睡著……”
殷睿說,“叫醒她。”
“不是……她……”尚小苔猶自想要解釋徒弟的身體出問題了。
殷睿說,“少廢話,趕緊的,火燒眉毛了,還有心思睡!”
尚小苔不情不願的來到梵音身邊,看她睡的那麼沉,不忍心打擾她,便趴在床頭,輕輕喚了聲,“徒弟……徒弟……”
梵音猛吸了一口氣,像是從夢魘中驚醒,驟然睜開了眼睛,驚恐地望著天花板。
尚小苔趕緊拍了拍她的胸口,“徒弟,我嚇著你了麼?你怎麼老做噩夢呢。”
噩夢都是靜謐無聲的恐懼,叫不會叫,哭不會哭,隻剩下被千斤鎖鏈拷牢的束縛絕望感,恍然被人從頭頂剝皮而下,一路鮮活的經脈,皮肉裂錦般的慘烈,猙獰的翻騰。
梵音忽然撲在床邊劇烈嘔吐起來,將胃裡僅剩的東西吐的幹幹淨淨,最後沒有東西了,吐出來的都是清水,“大黃……”
尚小苔拿過盆子接著,擦了擦她的眼淚和唇角,心疼的說,“徒弟,懷孕很難受麼?”
梵音依舊吐了厲害,臉頰深深的凹了進去,彷彿垂死病中驚坐起的枯朽之人。
“頌梵音……”殷睿喚了句,“身體不舒服麼?”
梵音似是從夢魘中醒來,一把拿過了手機,大喘了一口氣說,“我沒事,老地方老時間見!”
梵音拿過抽紙擦了擦狼狽的臉,起身梳洗。
尚小苔擔憂的跟在她身後,“徒弟……”
梵音說,“小苔,我把你當親妹子。”
尚小苔坦誠的說,“徒弟……我把你當親姐姐……為了你,我兩肋插刀都行!”
梵音拿了換洗的衣服去浴室,“這兩天你師叔跟你聯係過麼?”
尚小苔搖頭,“自從他給我打電話,讓我去碼頭救你以後,就再也聯係不上了,麻工也聯係不上,烏鎮我回去過一次,除了兩個啞巴師哥,毛都看不見,我很擔心師叔,半年了。
梵音在浴室裡衝了澡,聲音略帶著迴音,“既然這樣,幫我抓個人。”
尚小苔說,“包在我身上!保證給你抓來!”
“你都不問問是誰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