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誰的愛更深(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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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名城眉頭鎖死,將油門轟到最大,黑色的悍馬如閃電劃過長夜。
溫颯寒窮追不捨,他不允許任何人將梵音從他手中帶走,更不允許別的男人救走她!
皓子也帶著馬仔追來,四五輛車追在顧名城的車後。
顧名城不動聲色的撥了一通電話出去,“攔住他。”
言罷,他忽然猛打方向盤,幾乎是三百六十度大轉彎,變更了方向,向著溫颯寒的方向迎麵開去。
既挑釁,又無畏。
就像他從不將溫颯寒放在眼裡,以前是,現在是,將來還是。
這個蠢貨永遠隻會用最原始的辦法解決問題,追女人是,報複也是。
兩個男人車身擦肩而過的瞬間,似是光影記憶的交錯,掠過了往昔善惡的臉。
由於車速太快變道的太突然,所有追蹤的車來不及轉彎,便硬生生與顧名城的車錯過。
當掉過頭來的時候,警車一排排攔在路中央,將溫颯寒的車和顧名城分開了清晰的分水嶺。
溫颯寒陰森森的沉了眉眼,將油門轟到底,不顧一切的向攔住他去路的警車撞去,一次沒有撞開,第二次再度撞去。
皓子見溫颯寒瘋狂的撞擊那輛車,打了個響指,於是所有馬仔的車,開始同時像那輛最薄弱的警車撞去,瞬間便將排排警車撞出了一個缺口,撞飛了其中一輛。
溫颯寒沉目,呼嘯而去。
明目張膽的犯罪,囂張跋扈的不可一世。
此時,顧名城的車已行至半山腰,他走了捷徑山路,下了山開行十分鍾左右,便入了城,他再次給人打電話,“拖住溫颯寒。”
隨後淡定的駛入寸土寸金的帝都,滿眼都是紙醉金迷的城市林樓,霓虹如星,那個女人此刻正安靜的睡在他的身邊,他自始至終都不曾看她一眼。
顧名城將車停在路邊,雨水衝刷在擋風玻璃上,他雙手握著方向盤,微微低著頭,沉默許久,額角的青筋跳了跳,似乎對自己今夜瘋狂的舉動很懊惱,他麵色鐵青的拿過煙,點煙,吸煙,流暢而又瀟灑的動作,整整抽完一整根煙,似是才下定決心,驅車將她送回家。
越臨近深夜,雨越是潑天,悶雷滾滾,他從沒來過梵音的家,但卻是知道她住在幾樓,熟門熟路的替她開了門,全然不曾開燈,便將她丟在了沙發上。
雷電轟鳴,明明滅滅照進了房間裡,如同墜入七年閃電猙獰的雨夜裡,不同的是,他可以用這雙眼睛,看清楚黑暗中的一切,原來黑夜中的她,是這樣的,白色的頭發,白色的面板,濃密的睫毛,輕薄的妝容。
那般安靜,如一望無際的原野上的蒲公英,無聲無息。
她總是無聲無息的,無聲的淚水,無聲的行走,無聲的跟隨。
習慣了她的存在,像是魚兒離不開水,鳥兒離不開天空,人離不開呼吸,癮君子離不開嗑藥。
戒不掉,忘不了,擺脫不掉。
猶記得每個下雨的夜裡,房子漏水的厲害,她總是半夜端著梯子爬上屋頂,拿著小錘子修修補補,叮叮當當,一旦沒了聲音,他便像是陷入了無邊的恐懼之中,不受控製的靜聽她的動靜。
漸漸地,可以分辨她的行動,行為,甚至是表情。
以及落淚的聲音。
陽光很好的時候,會聽到她在很遠的田埂上哼歌,空氣裡有指甲花的濡濕香,可是回到家,她便沒了聲息,像是一縷風融入了空氣中,一縷魂融入了血骨裡,偶爾聽見避孕藥的盒子裡零星的藥粒聲。
她應該是脫了鞋子的,赤著腳無聲的踩在凹凸不平的泥巴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