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裡一片死寂,許是馬仔們察覺到了實力的懸殊,很快一個馬仔用力拉開了車門,舉著手哆嗦的跳了下來,畢竟餘老六養馬仔的錢並不高,這些馬仔沒必要為了他拚命。

第一個叛變的馬仔剛跳下車,便被人從身後打了一槍,當場倒地抽搐不起。

那一槍是從車裡開的,意味著同夥作案。

便衣警察紛紛戒備的端著槍站在顧名城的身前,警員喊話,“車裡的人聽著,不要做無謂的抵抗,放下武器,爭取寬大處理!”

長久的沉默過後,是低低顫顫的笑聲,接著是輪椅暗啞的軲轆聲,餘老六被一個馬仔推著緩緩從車裡落地,另一個馬仔攜著昏迷的梵音,拿著槍抵在梵音腦袋上。

餘老六那隻殘手上裝了義肢,拿著一把槍,笑容兇悍的出現在光影之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婊子!”

他惡狠狠的罵了句,隨後陰森森的笑,“有膽兒就開槍,死前能拉上頌梵音墊背,一點都不虧!”

五六把槍對準了餘老六,他全然不害怕,指使著嚇尿了的馬仔緩緩推著他走過警員身邊。

那名攜著頌梵音的馬仔顯然沒有做過這麼大的事情,抖的快拿不住槍,緊緊的跟在餘老六身後,“別過來,都別過來!再過來我就開槍了!”

警員紛紛往後退。

“有膽兒就幹啊!”餘老六以梵音為要挾,堂而皇之的離開,來到那輛攔在麵包車前麵的悍馬前,車鑰匙還在車上插著,未熄火,餘老六慾換車離開。

警員紛紛看向顧名城。

顧名城黑眸沉沉,如劍的目光落在那名持槍要挾梵音的馬仔身上,一步步走上前。

正在這個時候,有便衣警員飛快的跑了過來,“顧總,溫颯寒來了。”

這三個字,讓在場所有人都聞風喪膽,連餘老六和挾持頌梵音的馬仔都瞬間嚇白了臉。

畢竟溫颯寒心狠手辣叱詫黑勢,那是手上沾滿鮮血的存在,與顧名城這種貴公子全然不同!這些馬仔多半都跟隨過溫颯寒的場子勢力,連餘老六都曾是皓子的手下。

也就在這個時候,顧名城趁著那名挾持梵音的馬仔嚇破膽兒之際,忽然閃身,身形如電迅速逼上前,猛的遏製住了馬仔的手腕,隻聽“哢嚓”一聲,骨頭錯位的聲音響起。

那馬仔劇烈抖動著身子慘叫不斷,震耳欲聾,他驚慌之下槍走了火兒,顧名城猛的抬臂,上切,流暢有力地動作,將那槍向著天際放了空。

警員見那些馬仔開了槍,紛紛開火,馬仔們頓時抱頭鼠竄。

挾持梵音的馬仔嚇得忽然丟了梵音,就往車後跑。

顧名城順勢將梵音接入了懷裡,幾乎沒有停歇,便將她放入了副駕駛位,驅車徑直離開。

餘老六見狀,兇殘的眼裡迸發狠惡的光,他忽然一邊開槍,一邊在槍火中急速的轉動輪椅,情急之下往國道一側的斷崖處撲去,順著斜坡咕咕嚕嚕的滾了下去。

“拉開警戒線!追!”警員高喝。

顧名城的車剛開動。

“別碰她!”溫颯寒暴喝陰冷的聲音從風雨的遠方有力傳來,極具穿透力,直抵靈魂深處。

顧名城冷冷盯了眼後視鏡。

溫颯寒的車呼嘯在風裡,他陰森森的容顏透過擋風玻璃盯著顧名城。

顧名城冷冷驅車離開

憤怒讓溫颯寒的鼻樑微微皺起,他的槍法一向很準,似是失了理智,手中的槍當著警察的麵兒,向顧名城開槍,精準的穿過後擋風玻璃,穿透皮椅,卡進了顧名城所坐的座位裡。

溫颯寒這是動了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