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僅有的每一次,她都纏他纏的狠狠的,就像在浴缸要殺他時的那股狠勁一般。

溫嫿淡淡地瞥他一眼,轉過身背對著他,安靜的就像死了一樣。

指腹碰碰她微燙的耳朵尖尖,摟著她讓她枕上自己的臂膀,薄唇輕觸著她的耳朵,傅默沙啞著嗓音小聲道歉,“二哥下次不說了,彆氣了。”

溫嫿躺的很安詳,什麼都不說,傅默撓撓自己的鼻尖,把她轉過身面對著自己,輕吻她緊閉的眼睛,聲音低緩著繼續之前的話,

“在所有人都不察覺的情況下,你勉強自己吃下不喜歡吃的東西,維繫著你想要的平靜。”

“就如同,你放棄了自己的真實情緒去維護著你想要的生活。不可否認,如果沒有我的破壞,你這一輩子都吃得下那道不喜歡的肉丸,也許你會很成功的維持著你想要的這一切。”

“但你自己明明就不喜歡。”

溫嫿掀起眼皮看他,對上他溫柔繾綣的目光,

“溫嫿,告訴你母親你早已經不喜歡那道肉丸,不用害怕她會傷心自責,缺失的那幾年在你們母女之間真實存在,本來就很難做到始終如一,你告訴她,她傷心自責的同時也會認真去了解你,會好好愛你,這並不會破壞你想要的平靜。”

拇指撥弄著她緊抿的下唇,一下一下,眸光變的幽深,意有所指道,“你喜歡過沈清辰,但你對他已如那道肉丸一樣,你早就不喜歡他了,卻倔強的讓自己繼續喜歡他。”

溫嫿低垂著眼瞼不看他,但傅默不打算放過她,冷聲提醒道,“你對他還有別的感情,但沒有了男女之情。”

指腹捏起她的下巴湊近她,帶著壓迫感,“我要廢了他的手時,並不能把你真實的一面激出來。溫嫿,你從在雲城就開始偽裝自己,裝了那麼多年,已經讓自己壓抑到幾近麻木的狀態。”

薄唇緩緩壓向她,沒有吻下去,黑眸變暗變沉,“你十七歲那年敢和我拼死的勁我到現在還記得,怎麼到了他們就這麼慫。”

回國這幾天,和她的一步步親密,這人就跟個沒脾氣的軟蛋一樣,明明厭惡厭煩也就敢發個小火,被他一嚇,人就又慫了下去。

溫嫿真的覺得有病的是他,他那股瘋勁不是毀這個就是滅那個,到頭來還罵她,抬腳用力把他踹下沙發。

便宜都被他逼迫自己佔盡,到頭來還有臉指責她。

起身迅速跳下沙發,騎在他身上,順手拿起抱枕恨不得砸死這個瘋子,幾下後,被他翻身壓在身下,攥緊她的手腕壓在頭頂,傅默咬住她白皙的脖頸,沙啞的喘著氣,“你以前和別人打架也是這樣?”

“與你無關!”溫嫿勾住他的腰身往下壓,傅默紋絲不動的俯在她身上,眼梢微翹看著她。

“我是你老公,怎麼沒有關係。”傅默看著她的眼睛沉聲說道,在她的臀肉上重重打了一下。

“傅默!”溫嫿陰狠看向他,“結婚也可以離婚,我沒答應你不可以離婚,這本就是你算計來的,”

“溫嫿。”傅默沉聲打斷她,猛地朝她壓近,眼神裡帶著她熟悉的狠戾和瘋狂,黑眸凌厲帶著濃濃的壓迫,聲音壓的狠勁十足,“有本事你就弄死我,要不然這輩子你都離不掉!”

柔和的聲音帶著瘋勁,“寶寶,以後不許再提那兩個字,知道嗎。”

眨眼之間,他漆黑的眸子如同寒潭沉星,整張臉上滿是陰鬱,冷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