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麼不能提!傅默,”

“溫嫿!就算有爺爺幫你又能怎麼樣呢。”

倆人劍拔弩張對峙著,他們的目光,如同兩道火焰在空中交相較勁。

微妙而危險的氣息在這寂靜的氛圍中越來越濃郁。

彼此鼻息相聞間,傅默嘴角的笑意慢慢凝結,緊繃的臉色上青筋凸起,一把抓起她的手用力握住自己脖頸,眼尾赤紅陰鷙,帶著決絕的瘋狂,“想要離婚,你就弄死我,”慢慢鬆開覆在她手上的手,笑容病態扭曲,聲音沉冷地命令,“現在,掐死我。”

溫嫿身形一閃,狠狠將他按在身下,掐住他的脖子,手上的力度卻沒有收緊。

“不敢了麼,要換種方式麼?”傅默幽冷寡淡的嗓音落下,隨手在茶几上一摸,將一把刀塞入她手中,雙目已經充血而變得狠戾嚇人,握住她的手心對準自己胸口,陰戾的聲音循循善誘,“來,你可以捅死我,想離婚就捅死我。”

男人脊背繃緊,手指緊緊握著她的手讓刀尖往自己胸口沒入,漆黑如墨的眸子內蘊藏著毀天滅地的狂暴氣息。

在浴缸裡,他差點被她弄死,就如她剛才說的一樣,她是真的想殺死自己,那就殺吧。

他教她怎麼殺,死了也好成全她。

溫嫿緊握住刀把往外掙扎著抽離,突然,傅默對著她詭異的笑著,自暴自棄般往前狠狠一撞,

“傅默!”

溫嫿聲音嘶啞叫出聲,顫抖著鬆開握住刀把的手,看著他胸前冒出的血水,血滴往下滑落,抖著手拿起一旁的浴袍緊緊按住他的胸口,嘴唇變得蒼白,“你真是瘋了!”

他的眼神未曾退離半分,用力拽拉開她的手,任由胸口的血滴滴滑落,傅默聲音寒沉且破碎, “還離麼?”

溫嫿要起身叫人進來,被他緊緊攥住手,死死的攥著她,眼神偏執且瘋狂,“我問你,還離麼?”

她不回答他的問題,只重新拿起浴袍按住他的傷口,低聲道,“先去處理傷口吧。”

沾著血的手扣住她的後腦,傅默狠狠吻住她,在一片血腥味中,他吻的很兇很瘋狂,“溫嫿,你不是不喜歡我,你在壓抑自己,壓抑對我的喜歡,你對我總是又狠又絕情,為什麼偏偏就對我這樣,”字字句句的聲音破碎又迷茫,桃花眼變得赤紅一片,握住她的手用力按在他流血的心口,他凝視著她,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喃喃自語,“你對我是有感覺的,為什麼就不能承認呢,你明明就會喜歡我,那個廢物你都可以喜歡上,為什麼對我就不可以。”

溫嫿的手心一片溼濡,拽著他的手要往外走,眼尾也變得通紅,重複著說道,“先處理傷口吧。”

“我死了不是剛好嗎,還處理什麼呢。”傅默甩開她的手,重新抓起地上的刀,嘴角揚起一抹殘忍又血腥的笑容,“知道我父母是怎麼死的嗎?”

溫嫿看著他重新拿起刀,呼吸像窒息般停住,他正站在她幾步遠的位置,眼神絕望的看著她,“說好陪著我的人,都是騙我的。”

“二哥,別鬧了,好嗎。”溫嫿緩緩走進他,眼角的淚珠顆顆滑落。

“我沒鬧,明明我們今天才領了結婚證,你就跟我鬧離婚,是你答應要一直陪著我的,又在騙我。你怪我算計了你,對我不情願,也不敢喜歡我,寧可逼著自己去喜歡那個廢物,那我就死了好了,成全你和那個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