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品川電車殘屍案(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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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大河內教授的審視眼神讓池田繪玲奈非常難受,高挑美人一聽到上杉宗雪說出發了,輕盈擺動之間,黑色漆皮粗跟踏地發出清脆的噠噠聲,步履快速移動,追上了上杉宗雪的步伐。
兩人出來,上杉宗雪頗有興致地說道:“怎麼突然穿警服了?你們刑警不都是不穿警服的麼?”
“每個月的月例會和年會,還有一些特殊的公幹活動還是要穿的。”外面很嘈雜,醫院大廳人來人往,候診區坐得滿滿當當,完全不復法醫病理科的幽靜祥和,可池田繪玲奈卻覺得自在很多:“今天本來要開例會,臨時接到通知叫我過來找你。”
又是他們兩個人了,這樣很舒服。
“可是品川署的話,不應該是他們署裡來人來找我麼?”上杉宗雪還是覺得奇怪:“為什麼會派你來呢?”
繪玲奈的臉色立即變了,鞋跟跺地的聲音都重了一點:“誰知道呢?”
“不過也好,我也覺得和你一起活動比較自在,如果是來個不認識的傢伙,又要重新磨合,我是個法醫,我要做的就是把事情說清楚,人際關係太多太複雜也很煩的。”上杉宗雪又接著說道。
繪玲奈聽到這話神色才好看一些,她伸出潔白的皓腕整理了一下額前的茶色劉海,心想這才對嘛,這才叫正常男性,腳步也變輕了:“這裡人多,我們車上說吧。”
“好。”
明明是熱辣的盛夏,卻好似溫暖的春日,和上杉宗雪相處,繪玲奈只覺得自己好像置身於春天的高山流水林海之中,山間的溪流,草地上的蟋蟀,安安靜靜,男人如玉般的氣息悄無聲息地就沁入她的心底,讓她感受寧和與安全的氛圍,不再那麼緊張,也不再那麼容易起情緒。
兩人上車之後,池田有些彆扭地將腳踩在剎車上,並沒有第一時間發車。
“怎麼了?”上杉宗雪放下公文包,見繪玲奈遲遲沒有發車。
“那個俱樂部的事……警視廳接手了,調查結果是,瀧川翼確實是前暴力團成員,但是……警視廳的處理結果是讓KJDZ俱樂部自行處理,瀧川翼被俱樂部除名了,現在不知所蹤。”池田繪玲奈抿著自己的嘴唇,很是不甘心:“最後,也完全沒有真正地懲罰到元兇,早知道那天我就應該……”
“日本警務人員職務執行法第一條第一項,警務人員必須履行對個人生命、身體、財產、的保護,預防犯罪,維持公共安全和法律的具體執行,以忠於自己的職務職權為己任,基於本條法律,警察負責保護國民的安全。”上杉宗雪閉上了眼睛,輕聲說道:“但是,保護警務人員的法律,是不存在的。”
“什麼意思?”池田繪玲奈不理解:“所以我們正應該……”
“我想說的是,在做一件事之前,我們應該優先想清楚,怎麼保護自己。”上杉宗雪微微搖頭,認真地說道:“能在新宿歌舞伎町開這種俱樂部的,背後哪一個不是一個接一個牽動著比警視廳都要更高層的存在?池田小姐,你不會真以為我們提交的那點證據,可以讓一個俱樂部關店吧?”
“我不在乎!”池田繪玲奈惱怒地錘著方向盤。
“可是我在乎!”上杉宗雪厲聲喝道:“你是白痴麼?這麼喜歡爆,你幹嘛不直接對著牛郎開槍?”
池田繪玲奈一愣。
上杉宗雪鼻孔出氣心想難怪田中老登他們怕她,餘怒未消地搖頭:“如果當時你真的動手了,最後的結果就是事情沒有解決,那個男公關無事發生,俱樂部照常開,而池田繪玲奈小姐在搜查過程中不幸失蹤,大塚署表示密切關注,等三年之後發個法律意義死亡的宣告,然後我們可能未來有機會在巴厘島看到你。”
上杉宗雪每說一句話,繪玲奈的臉色就難看幾分,等到她已經打算一拳打爛上杉宗雪的狗頭時,上杉宗雪這才認真地說道:“所以,現在你知道想真正地做點事,有多麼難了吧?我選擇的方式已經是在能保護我們自己的前提下,最有力的方式了。”
“相信我,池田小姐,我始終和你是站在一邊的。”
池田繪玲奈眉眼頓時微微翹起,低落的情緒被上杉宗雪這句話一掃而空。
她要的就是這句話。
人際交往的時候,“三觀正”一般被認為是交往中的一條極為重要的參考依據。
男人大多是理性生物,對他們來說,“三觀正”更多的是代表我的這套思維邏輯是否能自圓其說,為他人所接受。
女人是感性生物,對她們來說,對錯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否站在我這邊?
上杉宗雪的表態完美地契合了繪玲奈的需要,他始終在表達一個含義。
我和你的三觀是一樣的,也始終站在你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