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二人對術法的掌控頗為嫻熟,且看起來足夠可靠,值得傳授此術。畢竟,針對人體的御靈術屬於禁術範疇,尋常弟子是無法接觸的。”

哦?那林昭明又是怎麼搞到這術法的?

而且還是在他二年級的時候?

算了,無所謂。

至少學會這術法後,將來應對起來會容易些。

“還有問題嗎?”雲墨心問道,“很好,那最後一節課後到我辦公室來,我會準備些木偶供你們練習,之後再過渡到真人。若控制不當,此術會令人極為不適。我們可不想給任何人留下陰影。”

“慕容雪,你可以先走了——我還有事要與林昭然單獨談談。”雲墨心停頓了一下說道。

慕容雪剛一離開,雲墨心便開口了,讓林昭然有些措手不及。

他搖了搖頭,試圖拋開對林昭明的不滿,專心聽雲墨心說話。

“那麼,昭然,”她帶著淡淡的笑意說道,“你與你的導師相處得如何?”

“他讓我繼續練習基礎三式,”林昭然平淡地答道,“我們還在練御物訣。”

是啊,即便過了四周,趙虛明還是讓他反覆練習御物訣,一遍又一遍地讓筆浮空。

重來,重來,再重來。

林昭然在那些課上學到的唯一東西,就是如何躲開趙虛明不斷朝他扔來的彈珠。

那傢伙似乎有源源不斷的彈珠。

“沒錯,你的導師喜歡讓學生們先紮實掌握基礎,再接觸高深內容,”雲墨心贊同道。

要麼如此,要麼就是他討厭自己的弟子。

林昭然個人認為,後一種解釋更為可信。

“其實,我只是想告訴你,你可能很快就能更換導師了,”雲墨心說道,“我的一名弟子將在夏祭後退出,屆時我會有一個空缺。除非有意外情況,否則你幾乎肯定是我選擇的人選。當然,前提是你確實有興趣轉過來。”

“我當然有興趣!”林昭然幾乎喊了出來,引得雲墨心莞爾一笑。

他皺了皺眉,“不過,您不會也打算用彈珠砸我吧?難道這是某種標準訓練方法?”

“不會,”雲墨心輕笑,

“你的導師在這方面可是獨樹一幟。好了,我只是想在採取行動前瞭解一下你的想法。”

直到走出教室,林昭然才意識到,這一變故讓他逃掉舞會的計劃變得複雜了許多。

他可不敢惹惱自己(潛在的)新導師,否則剩下的學業生涯就得繼續忍受趙虛明的折磨了。

“為什麼我們不能在開始時自己施法呢?”

林昭然長嘆一聲,語氣中滿是無奈。“御靈術無法讓你做出你自己都不會的動作。你不會跳舞,自然也無法用術法操控他人跳舞。再說了,舞會結束時,你若連手臂都控制不了,又該如何解除術法?這種術法本就不該對自己施展。”

說實話,這想法問題太多,林昭然一時竟不知從何說起。

這些人提問題之前,到底有沒有動腦子?

“那我們得學多少種舞?”

“十種,”林昭然答道,同時做好了迎接眾人抱怨的準備。

果然,此言一出,抱怨聲此起彼伏。

幸好,雲墨心此時接過了課程的主導權,吩咐眾人兩兩配對,分散到寬敞的房間各處,以確保每個人都有足夠的空間。

林昭然已感到頭痛欲裂,暗自懊悔當初為何會被雲墨心說服來幫忙。

儘管六號房頗為寬敞,但人數眾多,今日眾人散發出的無形壓力格外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