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課就到這裡,”雲墨心說道,

“不過在你們離開之前,我有件事要宣佈。

想必你們中有些人已經知道,天衍閣學院歷來會在夏祭前夕舉辦一場踏舞會。

今年也不例外,踏舞會將於下週六在學院正廳舉行。

今年,所有弟子必須參加,不得缺席。”

林昭然哀嘆一聲。

雲墨心繼續說道。“若有不會踏舞的,可在六號房參加舞藝課。至於那些自詡會踏舞的,也需至少參加一次課程以證明自己——我可不想在宴會當晚看到有人丟人現眼。下課。慕容雪、林昭然,你們兩個留下。”

“真是太好了,”林昭然低聲嘟囔。

事實上,他早已打定主意要逃掉這場舞會,管它是不是強制參加。

雲墨心是否察覺到了他的心思?

不,從她的姿態中看不出任何不悅,但他確信,若她知曉他的計劃,定會大為光火。

“那麼……”待其他人散去,雲墨心開口道,“你們兩個可會踏舞?”

“會,”林昭然答道。

“呃……”慕容雪侷促不安地扭了扭身子,“我不太擅長。”

“無妨,”雲墨心說道,“你們的不足很容易彌補。我留你們下來,是想請你們協助我教授舞藝課。”

林昭然本想一口回絕

——他可不想把時間浪費在這上面

——但轉念一想,若能借此賣個人情,或許能讓雲墨心對他的一些“小過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比如,逃掉這場所謂的強制舞會?

然而,他還未及表態,慕容雪已替他做了決定。

“我們能幫上什麼忙?”她顯然對這份“殊榮”感到欣喜。

林昭然挑了挑眉,對她擅自替他做主的行徑略感不悅,但暫且按下不表。

“我們只有五天時間教會所有人踏舞,”雲墨心說道,“所以,我打算藉助術法。”

“是御靈術吧?”林昭然猜測道。

“正是,”雲墨心點頭,隨即為慕容雪解釋道,“此術可引導人的四肢與身軀,按照預設的舞步行動。雖不能替代真正的舞藝,但若在其加持下練習,學習速度將事半功倍。”

“這術法是如何起效的?”慕容雪好奇地問道。

“這術法會像提線木偶一樣操控你的身體,直到你學會如何配合它的動作,至少是為了擺脫那種被人拉扯的彆扭感,”林昭然解釋道,“最終,你便無需術法也能跳得標準了。”

“看來你對這法子頗有親身體驗啊,”雲墨心微微一笑。

林昭然強忍住皺眉的衝動。

被林昭明用這術法折騰的經歷,堪稱他童年的一大陰影。

這事可一點都不好笑。

“我希望您能給同學們選擇拒絕的權利,”林昭然說道。

“當然,”雲墨心點頭同意,“不過,拒絕此法的人需至少參加三次課程,而非一次。

因此,我預計大多數人會選擇術法輔助,而非傳統方式。

無論如何,我希望你們二人在課程中協助我施法。我估計需要頻繁解除並重新施術,正需要幫手。”

“那您為何特意選中我們?”林昭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