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這張銀行卡里的金額,您做過贈予公證了嗎?”

聲音又細又軟,聽起來沒有一絲攻擊力。

錢茵:?

吳嫂:?

“五百萬,偶然所得稅您交了嗎?”

“另外,裴妄現在的身價怎麼也得按億計算吧,幾億身家的靠山和五百萬的卡。”

她頓了下,“鬱夫人,如果是您,您會怎麼選?”

錢茵被問的說不出話。

瞪著眼看對面白白淨淨的小姑娘把卡推回她手邊。

孟夏惋惜的笑笑,“看來鬱夫人的準備做的並不是很全面。”

她放鬆身體,靠進沙發裡,笑著看向吳嫂,“吳嫂,送這位夫人出去吧。”

錢茵胸口不住的起伏,看樣子是被氣得不輕。她拿起銀行卡,捏在手裡,薄薄的卡片被捏的都有些變形。

“孟夏,我今天來不是跟你討價還價,我是出於好心前來勸告你。”

錢茵一臉輕蔑的站起來,撣了撣衣服。

“小妄和我女兒早已經訂婚了,我女兒現在在國外學習珠寶設計,就是因為小妄希望,她能一起進入裴氏珠寶,等我女兒結束學業回國,他們會立馬結婚。”

“至於你。”

錢茵重新揚起下巴,保持住所謂貴夫人的優雅,準確無誤的朝孟夏底線踩去。

“什麼樣的家庭教出什麼的樣的孩子,註定只能當一個見不得天日的小三。”

她踩著恨天高扭頭就走,絲毫不給孟夏反擊的機會。

“砰”一聲巨響,門被合上。

孟夏定定坐在原地,半天才消化掉錢茵最後一句話的內容。

簡單概括,裴妄訂婚了,而她又是那個可憐的炮灰。

愣怔的幾分鐘裡,孟夏有想過懷疑錢茵話裡的真實性,然而女人的大腦在這種時候總是轉的無比靈活。

她想起昨晚電話裡,陳臻口中那位鬱小姐。

國外。

鬱先生鬱太太。

以及因為一張照片,要回來找裴妄。

每一處細節都在佐證著,她又被裴妄騙了。

再一次,栽在同一個人手裡。

事實證明,人在極度無語的時候,真的會笑出來。

孟夏自嘲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