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有些僵滯。

吳嫂連忙過來打圓場,“夫人,孟小姐腳上有傷,不方便起身。”吳嫂在裴妄的別墅做了很多年,他身邊的人她基本都認識。

說著朝孟夏介紹道,“鬱先生是裴總父親的故交,這位是鬱先生的太太。裴總迴歸裴氏之前,一直都寄住在鬱家。”

孟夏垂著眼睫沒有說話。

看在裴妄的面子上,這種上來就問候人父母的人,她姑且忍一次。

錢茵往前走了兩步,停在沙發一端,蹙眉盯著孟夏的腳看了會,轉到側面單人沙發坐下。

吳嫂送上來兩杯水。

孟夏接過說了聲謝謝。

錢茵看也沒看,傲慢的抬著下巴,完全把吳嫂當成空氣。

“孟小姐。”錢茵上下掃量她兩眼,“咱們還是開啟天窗說亮話吧。”

“我瞭解過你的家庭和經歷。”她把一沓資料扔在茶几上,“既然你是一名醫生,也算是個知識分子,和你說話應該不會太累。”

“我想,你的家庭出身,你的工作,你的所有條件,無論是哪一樣,很明顯都和我們家小妄並不般配。”

錢茵說著視線掃過孟夏擱在手邊的手機。

手機上恰好是剛才和林想想的聊天介面。

她眼中劃過一絲果然如此的輕蔑。

還有臉跟朋友炫耀,果然這種出賣身體的女人都沒什麼羞恥心。

錢茵開啟手包,抽出一張卡扔在從茶几上。

銀行卡從光滑的茶几表面滑過,隨意的掉落在地上,像塊沒人要的垃圾。

“這張卡里是五百萬。”錢茵說,“對我們這樣的家庭來說,並不算多,但是對孟小姐來說,應該不少了,工作到退休也未必能攢到這麼多錢,孟小姐不妨考慮考慮?”

孟夏看著掉在鞋邊的銀行卡,生出一股魔幻感。

沒想到有一天,這種拿錢滾蛋的事情也能發生在她身上。

她彎腰把銀行卡撿起來,吹了吹上面的灰塵。

錢茵以為她要把卡收下。

“這位鬱夫人。”孟夏忽然抬頭,把遞還過去。

對面人愣了一下,沒有接。

怎麼?

是聽自己這麼說,又覺得五百萬少了,想多要一些?

錢茵冷笑了一聲。

這樣的女人她見得多了,看起來一副出淤泥而不染的清高樣,實則都是一個樣。

又髒又貪心。

這樣想著,她便在心裡做好了孟夏會開口還價的準備。

沒想到孟夏看著她,很認真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