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的好一齣廢話,日本領事館裡的不是日本人還能是什麼?狗嗎?!

她摸上自己的鼻子,竟被砸出了血,隨即憤怒的抽出身旁武士的日本刀,指著那個少年:“你!你簡直該死!”

少年皺著眉,一副你無理取鬧的表情:“分明是你們的錯,我今日來是尋仇的。”

田木良子:?你莫名其妙出現砸了我,還說是我的錯?

尋仇?她怎麼不記得認識這人?!

帝國那邊派他們前來是有很重要的計劃的,他們又不是瘋了,沒事出去惹禍,所以這人他們根本就不認識!哪裡來的什麼尋仇?!

謝淮安似乎是看出她的不解,微微搖頭,皎潔的月光撒在少年好看的眉眼上,他語氣平靜:“我今天,差點死在礦洞,這都怪你們。”

黑衣少年明明手裡沒拿什麼武器,周邊幾個日本兵也拿著槍,雖然在長沙,他們不敢隨意開槍,但也有足夠的威懾力。

可這個十五歲的少年就是給人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陳皮看向他,語氣算不上多好,但跟對日本人的比起來要好得多:“什麼礦洞?你也去過那個礦洞?”

謝淮安沒理他,被騙的傻子,也不知道二月紅那麼精,咋教出一個除了會動手就是會動手的徒弟出來。

幾乎是頃刻間,謝淮安就站在田木良子的身後,少年溫熱的手輕輕搭在她的肩膀上,平白的,田木良子由心底滲上來一股冷意。

“你...你...”

謝淮安語氣有些輕:“做錯了事,就該付出代價,你說對嗎?”

田木良子僵硬的扭頭,還沒看清少年的動作,謝淮安已經輕鬆撂倒她身邊的幾個武士。

“我不殺人,今日之事算小懲大誡,希望閣下別做一些不該做的事。”

如果說剛才田木良子眼底的是憤怒,是不解,那麼現在,她眼底只剩下了恐懼。

剛才那少年怎麼做到的?她甚至都沒看清他的影子!

【謝邀,躲了四十多年暗器練出來的。】系統在一旁靜靜的看著,不得不說謝淮安還是挺有天賦的。

除了前面幾年天天死以外,後來死的機會越來越少,除非是極難的機關,否則他基本都能將死亡次數控制在兩次以內。

謝淮安目光掃過關著的房門,他看過書,知道里面大概是誰,不過今天的事已經算作意外,他不打算多生事。

見少年準備離開,陳皮越過地上被打的很慘的幾個人,跟了上去。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他才知道那天不是他放過了這小子,是這小子放過了他。

出了日本領事館,陳皮擋在他身前:“你小子什麼來頭?剛才那功夫沒個幾十年練不出來吧?看不出來你還是個奇才?”

謝淮安停住腳步,心想哪能比得過你啊,也是個天縱奇才,同一個騙局上兩次當。

陳皮以為自己看錯了,他怎麼從這小子眼裡看見一抹嫌棄?

“喂,你叫什麼?小爺今天心情好,跟你交個朋友。”

謝淮安後退半步,微微抬頭看他,真誠道:“我沒有叫。”

陳皮:...???啥玩意兒?

見他愣住,謝淮安繞過他準備離開,要不是知道陳皮小時候過的並不好,他真要說一句地主家的傻兒子。

臨了,謝淮安扭頭:“日本人並不可信,與之合作無異於與虎謀皮,他們給你師孃的藥也絕不是什麼好東西,西藥裡有一種藥品叫嗎啡,去查查吧。”

陳皮神色複雜的看著對方三兩下消失在面前的身影。

他該破口大罵的,陳皮想。

有人敢在他面前這樣指教他,他真的會破口大罵的。

但陳皮想起被他隨手扔在自己堂口的那把破傘,算了,不罵了,今天他心情好。

至於那少年剛才所說,他的意思是田木良子在騙他?

陳皮眼底的狠厲閃過,狗日的日本人,最好別讓他查出來真是個騙局,不然他會讓他們後悔惹上了他陳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