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可是拿手術刀的手!

怎麼能被這樣對待!

林如珍瞪著眼前這個賤人,惱羞成怒地罵道:“阮青雉!你別走!你給我鬆開!偷襲算什麼本事,有本事我倆單挑,看我不撕了你!”

“阮青雉,你聽到沒有!”

林如珍雙手動不了,只能用腿去踹。

阮青雉眼中厲色晃過的瞬間,踢腿踹開女人的腳。

她穩穩站在那,雙手背在身後,含笑看著女人:“林軍醫好像一隻動物。”

林如珍腳腕上傳來劇痛,火冒三丈:“阮青雉!!”

不用猜都知道,這賤人罵她是狗!

看門的狗!

“李看山!你還傻站著那幹嘛!快點過來給我解開啊!你真是個廢物!她這麼欺負我,你幫都不幫我,等你們副營長醒過來,我一定要他給我做主!狠狠地罰你!關你禁閉!”

林如珍暴躁的大小姐脾氣上來了。

氣急敗壞地命令著李看山,又全然不顧他臉面,劈頭蓋臉臭罵著。

李看山嘆氣:“……”

雖說大小姐難伺候,但孰重孰輕,他還是能分清的。

今天要是沒給她解開…

那自己後半輩子都是不幸的!

他三兩步走過去,低頭解繩子,只是這繩子越解越亂……

林如珍看著都無語:“李看山!你故意的吧!”

裝作解不開?

李看山語氣淡淡:“你行你來啊。”

林如珍:“……”

而這邊的阮青雉早已經開始了。

她將沈戰梧的身體翻過來,緩緩脫掉上衣,露出男人寬闊結實的脊背。

她垂眸,烏黑黑的眼睫掩住黑白分明的眸子。

視線如窗外的夏風拂過花蕊那般,順著脊骨溝壑,滑進緊實的腰間,停留了幾秒,不得不說,她看上的男人,連脊背長得都對她胃口。

從來沒見過這麼漂亮的肩胛骨……

阮青雉嚥了咽喉嚨,收好貪婪的思緒,拿起棉籤沾著碘伏,分別在沈戰梧後腦和肩胛骨中間做了表皮消毒,然後伸手捏起泡在酒精裡的銀針,手起針落,扎進男人的後腦!

“啊——!”

針扎進去的那一刻,身後響起林如珍驚恐的尖叫。

阮青雉側頭瞥了一眼,又繼續風輕雲淡地施針。

林如珍雙手剛被鬆開,轉頭就看見她把那麼長的一根針刺進沈戰梧的腦袋,嚇得臉色瞬間慘白,雙腿不受控制地抖著:

“殺殺殺…殺人了!她殺人了!她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