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救他?”

林如珍剝橘子的動作頓了頓。

“哈哈哈哈哈哈……”

她彷彿聽到了什麼天大笑話,笑得前仰後倒:“阮青雉,你說謊都不打草稿嗎?看你牙尖嘴利的,還以為你是個聰明人,沒想到是真傻啊,這種人命關天的事你也敢往身上攬?”

“盛陽最有權威的腦科教授都束手無策的病情,你一個鄉下來的村姑有辦法?你當我們這些學了大半輩子醫的人是什麼了?是廢物嗎?”

“拿我自己來說,十八歲考進醫校,二十歲入伍,做軍醫整整十年,大大小小什麼疑難雜症沒有見過!我都治不了的病,你能救?你在開什麼玩笑?”

說完,林如珍露出冷笑,靠在沙發上,輕蔑的眼底是高高在上的傲慢:“看山啊看山,還信你自己剛才的分析嗎?”

“現在事實擺在眼前,你的分析不如女人的第六感,我說她有問題,她就是有問題,你也親眼看見了,她腦子根本不正常,正常人哪有這樣給自己臉上貼金的!呵呵……”

女人冷笑連連。

李看山站在原地,咬著唇,也有點遲疑。

阮青把男人手臂輕輕放進被子裡,表情嚴肅地回眸,看向林如珍:“我要是救醒了呢?”

林如珍迎上她的視線,不屑道:“你要能救醒戰梧,我立刻辭去軍醫崗位,退伍回家!”

“好,你可要說話算話!”

說完,阮青雉起身離開了病房。

林如珍見她走了,把腿搭在茶几上,一副大小姐做派:“看山,你剛認的嫂子臨陣脫逃了,還不去追?”

李看山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林如珍見狀,神情愈發得意:“看你年紀小,不跟你一般見識,只要你過來跟我說聲對不起我錯了,我就不計較你剛剛和外人一起欺負我的事了。”

李看山走過去,拎起女人的皮包,塞進她的懷裡,冷冷道:“病人需要休養,謝絕探訪,林軍醫還是從哪來的,回哪去吧。”

林如珍瞪起眼,死死盯著他。

就在這時,阮青雉去而復返,手裡端著一個托盤,透明的液體裡泡著一根銀針。

林如珍蹙眉:“你又回來幹嘛?”

阮青雉把托盤放在床邊,惜字如金道:“手術。”

林如珍見她不像在開玩笑,臉上的表情怔了怔,隨即起身衝到阮青雉身邊。

看看托盤,又看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賤人,臉色鉅變:“你瘋啦!你要用這根針扎他?”

阮青雉黑漆漆的眸子異常沉靜:“滾開!”

林如珍:“滾的人應該是你!”

說話間,她伸手去抓托盤。

阮青雉眉頭狠狠蹙起,一把攥住她手腕,黑眸掃了一眼女人頭上綁成蝴蝶結的髮帶,她眯了眯眼睛,伸出手,將髮帶一端繞在手指上,用力扯開。

淺色碎花的髮帶在半空中打了個旋,飛快纏在林如珍手腕上。

轉瞬間,阮青雉便將女人雙手牢牢捆在門把手上。

這一切的經過,不過眨眼的功夫。

女孩一整套動作極其乾淨利落,又快,又準,又狠,期間無論林如珍怎麼掙扎,她都能用各種招式擋住,完完全全做到滴水不漏。

李看山看傻了眼:嫂子……也太帥了吧。

林如珍用盡全力掙脫,可綁得太緊,剛掙扎,手腕的面板就磨得生疼。

此時此刻,她罵孃的心情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