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無雙冷哼,直言開口,“且不說我究竟有沒有指派他,憑藉一個下人汙衊,就隨意定我的罪,大人可真是威風。”

“哼!”尚書左大人方想再度辯駁,卻見皇后面色不虞,便悻悻地收回剩下的話。

菩無雙面對李四,問,“你可認得我?”

後者眼神飄忽,始終不敢與其直視,有些意味不明道,“夫人……這可如何是好,您要救我啊。”

乘雲諫幾步上前,厲聲質問,“李四!你與大嫂,有無姦情?!”

李四抖如篩糠,“沒、沒有,我什麼都不知道,不知道……”

如此畏縮表現,簡直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而在他在發抖間隙,腰間敞開一片,露出裡面一隻精美的香囊。

乘雲諫快速奪取,舉起向眾人展示。

這香囊面料精貴,圖案是一對繞頸鴛鴦,底下還繡著一字:“雙”。

她譏諷地瞟向菩無雙:看你如何脫身!

李四眼見事情暴露,慌忙膝行,撲上來抱住菩無雙的腿,甚至緊緊攥住她的裙角,哀聲道,“少夫人!少夫人救我呀!”

菩無雙眉頭一蹙,眼底閃過凌厲的嫌惡,她抬腿,力道狠決,將人一腳蹬開,分毫不掩飾厭惡的神情,她冷冷吐出兩個字。

“滾開。”

李四滿腹委屈,一副受傷姿態,“好好好,夫人,你不仁,那也別怪我不義!”

他又朝皇后磕頭,視死如歸道,“皇后娘娘!夫人確實與奴才有姦情,可、可那都是夫人強迫奴才的啊!那段時日,將軍還沒有回京,夫人找到奴才,叫奴才夜半三更來她房中,然後、然後便與奴才行了苟——啊!”

菩無雙狠狠一記側踢,直中李四的臉。

她腳背發力,李四被踢得仰面倒地,血水從嘴角滲出。

乘雲諫似乎抓住了把柄,連忙舉證,“大嫂,你這是想要殺人滅口!”

“我若想殺人,第一個宰的便是你。”

菩無雙眼底霜色泛起,已然動了殺心。

乘雲諫向後縮了縮。

而乘以序大步流星走來,滿目皆是憤懣,隱隱泛起淚光。

他一把攥住菩無雙的手腕,沉聲斥責。

“無雙!我說你為何想要與我和離,原來是在外有別的男人了!怎麼,他就讓你這麼迫不及待?就值得你這麼死心塌地!”

“你以為我是你?”菩無雙蘊起怒意,“領兵四個月,外室胎兒都已三個月大,這種腌臢之事,也只有你這種恬不知恥的貨色,會做得出來!”

乘以序眼底猩紅一片,陰沉地說:“你和我能一樣?我是男子!哪個男人沒有三妻四妾?那你呢,好好說說,你到底揹著我幹了什麼!”

啪的一聲。

乘以序結實地捱了一巴掌,可他似乎更加憤怒,暴喝道:“打我?你就這麼耐不住?我就出門幾個月,是不是我再晚些回來,你還能懷個野種!”

“放肆!!”

皇后的婢女凌厲出聲制止。

“皇后娘娘面前,膽敢汙言穢語!”

乘以序鬆手,漆黑的雙眼死死瞪著菩無雙。

而菩無雙,從來也不是吃虧的主兒,她壓低聲音聲,用只能兩人聽見的音量,緩緩道。

“乘以序,我非要讓你斷子絕孫,香火永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