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之收起,一直以來,煉製這血魔旗的材料都不算是多麼特別的材料,只是因為其中的血魔自身的成長而慢慢的改變著其材質。

有機會他決定將之重新祭煉一番,相信這一面旗將會有著大用。

再一次的回到元陽古地,沒有人知道他剛剛獨自一人打進了滄瀾神國,並且逼得那滄瀾神國束手無策,只得剝離,並遠去。

塗元沒有想過殺那滄瀾神王,因為他很清楚,滄瀾神王能夠將神國剝離開來。

回到元陽古地的塗元,昇仙臺上的酒會還沒有散去,他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之前坐的座位上,端起酒仰頭喝下,那種酒的清香順喉而下,讓他感覺到一種愉悅。

耳中聽著那歌聲,看著那於風雨中起舞的眾修,他心情不錯。

這一場天下散修和小門派自帶酒水舉行的一場酒會,一直舉行了將近一個月,在結束之後,塗元抬步上高空,腳下一團白雲,他盤坐在那裡,開始宣將自己的大道。

他的大道名叫陰陽道,就在這昇仙臺上連續宣講十年,無論是誰都可以來聽,直到結束之時,這昇仙臺周圍已經住滿了人。

在塗元停止講道之時,這周圍住著的人都沒有離開,原本修士比較少的東寶瓶州自此以後就活躍了起來。

在聽過他講道的人都將他稱為‘上師’,在元陽古地從來沒有誰這麼毫無保留的將自己心中所悟的大道不分族群的講給大家聽。

他沒有再收一個弟子,但是很多人卻自認為是他的弟子,有開宗立派的,會在宗門掛起他的畫像,並對門人說‘上師塗元’為自己的釋道之師。

在講過陰陽大道之後,塗元離開了這片大地,帶著一屍一龍離開,沒有人再看到過他,地煞炎宮屹立在那裡,周圍的修士守護著,而原本從地煞炎宮下搬走的那些寨中人很多又回來了,這片海岸再一次的熱鬧起來。

塗元與屍魅和火龍在茫茫的天外飄流著。

這些年,他沒有得到任何關於孔雀王的線索,他猜測,那孔雀王的國度應該是在這天宇的最深處,在元陽古地一直有著一個傳說,傳說在天宇的最深處,有一片廣袤無邊的大地。

那片大地被稱為這片天宇的最原始的大地,儘管這一片星域,以元陽古地為中心的這一片天宇還有著許許多多的人與事在發生著,但是他選擇了離開。

這個片天地,這個世界無論是少了誰都將繼續,但他心中知道,有人在等著自己去尋找。

他覺得孔雀王應該在那一片大地,而前往那一片大地唯一的方法就是順著這片黑暗的蒼茫而飄流。

有人說過,如果是刻意的去離開這一片天宇的話,即使是天人也離不開,但如果是順應著這茫茫天宇自身的那種流動,則可以離開,擺脫元陽古地的牽引。

看似無風無波的黑暗天空,若是細細的體會感應,實則像是大海,海浪有著一個不斷變化的規則流向。

塗元將七寶如意拋在黑暗之中,化為小船,三人在上面,如意暗淡無光,茫茫的黑暗裡,沒有參照,如意像是靜止的一樣,塗元站在上面,閉著眼睛,彷彿一個雕塑。

屍魅同樣站在上面一動不動,但是火龍女一開始倒也安靜,但時間一久,她就受不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