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雀國王成國不過三百餘年,但是無論是孔雀王還是孔雀王國之威名,天下無人敢輕視,名威過處,人人側目。

可以說,自孔雀王在這世間揚名以來,他便光耀天地,那些在他之前和與他同輩及在他之後出世的人,都暗淡失色。

一直到孔雀王國趨於穩定,孔雀王少有在世間現身,大家也只能夠在孔雀王國的朝堂之上看到他,但是知道他的人都明白,那朝堂之上只是一個不斷吸納王朝願力的法身而已,那法身坐於朝堂之上三百多年,享萬民信願,感受堂堂王朝王霸威,早已深不可測。

而自孔雀王以下,整個孔雀王朝跟隨著孔雀王定鼎江山的那些修士,各個屹立於朝堂之上的也都是他們的法身,用蘇景玉的話來說,孔雀王恐怕是要建立一個神朝,他們為在世神靈。

那些人存在於他們子孫眼中的人其實都是法身,紅塵煉身,隨著時日的久遠,那麼他們一個個都法身強大無比。

而段家的那位老祖宗老太夫人存在於段家人的眼中的就是一個法身,並非是他的真身。

塗元在龍池天宮之中學了一樣法術名叫《空藏須彌身通術》,這是門特別的法門,是一種可以以身納藏天地的法門,是可以容納他人降臨己身,用以爭鬥的話,身融天地之中,天地靈力為我用。

塗元修行這門法訣並不難,很快就入了門,雖然無法做到這門法訣最高的身融天地,天地靈力為我用的境界,但是卻也足以容納他人降臨己身了。

塗元問過蘇景玉,既然他們只是法身存留人間。毀了他們的法身又有什麼用?

蘇景玉則是告訴塗元,如果他所料不錯的話,那些立於朝堂之上的那些人。真身都封印在了他們各自家族的祠堂之中為神像,雖然不能夠一下殺了他。但是卻能夠重創她。

“只怕你不光是要殺她一個吧。”塗元問蘇景玉,蘇景玉倒沒有意外的表情,反而是笑道:“有的時候,一個人當然是越聰明越好,能夠理清世間脈絡,看透萬事內象,但是有些時候還是不那麼清楚的好,比如現在。如果你不知道的話,那麼你就不會露出破綻,段家老夫人一個眼神就能夠看透一個人的內心深處,到時只怕他只是隔著數十里看你一眼,就知道你的目的了。”

蘇景玉的眉頭微皺,他擔心塗元會被看出來,有很多時候,你不知道一些事,就不會往那方面想,只是一但知道了。那麼就往往容易被人看出來,雖說塗元是神嬰修為,但是那個段家老夫人卻是元神法身修為的。

雖說看上去相差不在。但是若鬥起法來,那就差別大了。

“蘇先生這麼不相信我嗎?難道我連隱藏自己心意的能力也沒有?”塗元笑著說道。

蘇景玉看著龍池天宮上空的那一片龍息所化的靈氣在扭動著,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這件事太大了,大到一但失敗了,那麼龍池天宮都將不復存在。”蘇景玉面色凝重的說著。

塗元越發的肯定此次絕對不光是殺那段家老夫人那麼的簡單,蘇景玉若是借他的身降臨在孔雀王國的都城之中的話,那麼他再想要活著出來是極難的,因為對於天下間大多修士為說,那孔雀王國的都城幾乎可以稱得上是禁地。

“難道。他這一次要殺的不段家老夫人,而其實是孔雀王?”塗元心中生出這個念頭之後。立即又將之排除。

孔雀王神秘而強大,如中天之陽。光耀世間,天下修士近之失色,唯恐避之不及,又有誰也去那孔雀王朝的帝都殺孔雀王呢,在那裡,孔雀王就是天,是無敵不敗的。

“信與不信,一切由蘇先生決定。”塗元說道。

蘇玉景轉過頭來看著塗元,說道:“能否瞞的過段老夫人的眼睛,先讓我來試一試你。”

“蘇先生儘管來試。”塗元說道。他沒有想過故意要來讓對方覺得自己無法瞞過段老夫人的眼睛。

蘇景玉看著塗元的雙眼,塗元不閃不避,突然,蘇景玉問道:“你認為我要殺誰?”

塗元沒有回答,而在這一剎那之間,他整個人都放空了,變的沒有半點的實質,就像是一個空空的房間,眼中沒有半點的情緒。

蘇景玉盯著興元看,他並不能夠看出塗元心中的任何想法,但是卻搖了搖頭說道:“一個人,不可能沒有半點情緒,若是無法看出半點東西,如何能叫人不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