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塗元送過訊蛾之後的第六天,終於有人來了,來的人讓塗元有些意外,因為他認識,不過並不熟悉,但是這個人卻讓是他很有好感的一個人,是王珏,是塗元在陰魂谷第二天在傳法室門前見到的。

當時他還是在傳法室前做師門任務,接待前來學法的弟子,為那些法學的弟子去聯絡好三個傳法室之中的傳法人。

現在,他已經是什麼修為了呢,沒有見到他之時,塗元不知道,但是見到他之後,只看一眼就知道他已經種火了。

種火的人眼神會特別的銳,那是丹田神魂及靈氣都被道火粹煉了一回。神念和靈氣粹煉一回,更加的精純,所以種火之後的符法和御器之法肯定比丹氣凝神的人要強得多。

丹氣凝神之後可以虛空畫符,而一個人種下了道火之後,除了能夠開始煉器之外,有一樣是每一個修行人都最期待的,那就是御空。

可以開始踏步虛空,雖然速度會很慢,但是御器飛行的話卻並不會太慢。

王珏是坐在一根巨大的雪白羽毛上飛到黑芝嶺的,他一踏足黑芝嶺便抱怨這黑芝嶺離陰魂谷太遠,讓他幾乎日夜不休的飛都花了近三天的時間。

塗元當然不會相信他真的會是日夜不休的御飛羽而來。

看塗元盯著那白色的羽毛看,王珏隨著便將那白羽遞了過來,說道:“這一根白羽據說是一隻百年靈鶴的身上的一根煉製而成的一支飛羽,這一次因為要急著來這黑芝嶺,所以谷裡才允許我借用,回去之後就要馬上歸還的。”

塗元接過來看,入手這飛羽輕若無物,但是每一縷羽絲都像是靈力浸染著,靈光流轉,羽尖更是如玉一般的晶瑩,細看上去,能夠看到繁密的符紋。

將飛羽還給王珏之後,引著他進入黑芝院之中,先是去看了那株三百年的黑芝,看到那一株原本有三枝生長在一起,一層一層如重樓般的黑芝只有一枝之後,感嘆道:“這一次吳長老可是發了大怒了。”

“吳長老?”塗元疑惑,他很清楚,谷裡的人並不會無緣無故的發大怒,因為這東西是屬於谷裡的,不是吳長老的。

“你不知道,吳長老早年受了重傷,一直沒有好,是正需要這黑芝煉藥的,現在生生的少了兩支,怎能讓他不怒。”王珏說道。

“師兄,那這株黑芝吳長老還需要嗎?”塗元問道。

“當然需要,這一次回去就要將這株黑芝帶回去,幸好古震死了,如果還活著的話,只怕要被吳長老抽筋扒皮了。”王珏說道。

現在塗元已經很清楚,王珏也是親傳弟子,而且已經種火,對於谷裡的很多事都比自己清楚的多。

不過,他對於谷裡的事並不關心,唯一關心的事就是自己的師父。

“我師父還好嗎?”塗元問道。

“屈師父自然是很好的,百草堂獨立於陰魂谷的爭鬥之外,少了很多煩心事,不過,出來的時候,聽說屈師父決定再收兩位弟子。”王珏說道。

“哦?”塗元有些意外,他對於這一點絲毫不知情。從谷裡到這黑芝嶺並沒有多少天,在這之前沒有從師父那裡聽到半點的風聲。

王珏笑了笑,說道:“一直以來百草堂人丁稀薄,到這裡總算多了兩個人,你也有伴了。”

塗元笑著說道:“是啊。”

“我師父身體怎麼樣?”塗元再問道。

“屈師叔的身體我不太清楚,你應該比我清楚吧。”王珏反問道。

“我只知道師父應該很早以前受過傷,似乎是被傷了本源,我曾問過師父一次,但他沒有說,而且臉色很差,我怕勾起師父的心中的不痛快,後面就沒有再問過了。”塗元說道。

“屈師叔是怎麼受的傷,谷裡並沒有人知道,只是聽說早年他有一次離開了七年,然後回來的時候就成了這個樣子,這麼多年,他一直在百草堂,不曾離開過,從外看並不能夠看出什麼變化。”王珏說道。

塗元是聽人說過自己的師父屈城壽元無多的,但是就他看過的那麼多的道書以及各種雜書,並沒有任何一種丹藥能夠真正切切的增加一個人的壽元的。

壽元無比大抵分為兩種,一種是肉身損毀衰敗,一種是神魂受傷虛弱,無法承受正常之人的日常。

即使是有,也不是他現在這種小修士可以接觸到的。

整個陰魂谷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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