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珏在山上山下的看了一遍,他非常的驚訝,說道:“想不到師弟對於符陣一道居然有如此之深的瞭解。”

“師兄過獎了,不過是平日裡得空之時喜歡琢磨。”塗元說道。

王珏卻搖了搖頭,說道:“符法可練,符陣難修,這要的是悟性。”

隨之他又問了一遍那戰鬥的過程,王珏再一次的嘆息道:“塗元師弟對於符法的應用也是高妙。”

但是後面並沒有再追問那古震與良垠、良共的法器,如果他問的話,塗元完全可以說已經損毀或者是丟失了,所以他並沒有問,省得出現尷尬。

王珏在黑芝嶺住了一天,這一天之中,兩人談論道法,說些彼此的心得。在王珏離去的時候,說道:“屈師叔託我帶了話給你,他說,你不用擔心,安心修行既可。”

塗元站在山上,看著遠方,彷彿要穿透虛空看到百草堂,他知道雖然自己在這黑芝嶺殺了古震,是古震監守自盜,但是這事能夠很快就平息了下來,師父在谷裡一定是出了大力的。

“請師兄回去之後幫我帶句話,就說弟子無論將來會怎麼樣,都是他老人家的弟子。”塗元說道。

王珏深深的看了塗元一眼,說道:“師弟放心,我一定把話帶到。”

王珏自懷中捻出那白色的飛羽,在手上,靈光湧動,一根並不長的白鶴羽毛在他的手上地迅速的漲大,如小舟一般的大小,王珏踏步虛空,在他踩在虛空之時,腳下隱隱有云氣匯聚。第三步的時候踏在飛羽上,說道:“師弟,別過。”

然後那飛羽則像是浪間小舟一樣的朝著遠處飄蕩而去,雖然看上去並不是很快的樣子,但是一路直線,比起步行要快了許多。

塗元站在山嶺,看著王珏遠去的方向,他想了很多,但是想的再多又有什麼用,自己現在不過是丹氣凝神的小修士而已。

修練吧,只有努力的修練,修為高了,才能夠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就在這樣,他每日在山上修行練法。

練御器,斬葉削花。

練震穴之法,從原本沉重慢慢的到輕緩。

練虛空畫符之法,在雲間畫,在樹葉上畫。

練陽咒之法,每天必須對著茫茫群山吼動著,直到口乾舌燥。

雖然,現在一個人在這裡值守,清靜了,但是他不敢有一刻的放鬆,因為再過三年,高龍就會挑戰師父奪回他的玉圭,而自己到時要替師出戰。

高龍已經種火,雖說種火自己現在也可以種,但是成功的可能性極低,丹田之中靈氣太稀薄,承受不起。

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了,突然有一天夜裡,他在山頂練法之時,見到遠處有符光閃動,又有法寶激發的靈光閃耀。一路打鬥,竟是不斷的朝著黑芝嶺的方向而來,在黑芝嶺的附近有兩個普通人聚集處,一個是芝仙族,一個是古家寨,古家寨偏南,芝仙族偏北。

因為古震的事,古家寨肯定是受罰的,什麼樣的罰,塗元沒有過問,他只是一個小弟子,管不了,這是谷裡的事。

但是如果有修行人鬥法而傷害了這兩地的普通人,那麼他就必須要去管了。

他帶好法器與符法,朝著山下那打鬥之處而去,已經到了古家寨的邊上,寨裡有狗吠聲瘋狂的響起,將寨中的人都驚醒,但是有人在寨門口看了一眼之後,便立即縮回了寨中,緊閉寨門,不敢出來,只是躲在裡面看著。

塗元下了山腳下,來到古家寨前,看到的一幕卻讓他非常的驚訝,因為打鬥的人之中有他認識的兩上。

正是自己見過兩次的那一對祖孫。

而另外的人則是有三個,他根本就不認識,三個人之中,還有一個倒在地上,不知生死。

當塗元出現這時,他們不約而同的停下了手。

塗元站在那裡,雙方都戒備著,看他們不打算說話的樣子,塗元自然開口了:“若要鬥法解決恩怨,最好不要傷及凡人。”

“你是誰?”對面有一個面相兇狠的年輕人冷冷的問道。

“我是這黑芝嶺值守,陰魂谷弟子,有守護一方之責。”塗元鏗鏘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