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程娟改好,蔣鬱東謄寫了一遍,說:“我念給你聽,有什麼詞發音不準確,請務必糾正我。”

程娟:“好。不過,我也是跟著收音機學的。未必比你準。”

這女孩真實誠。

要是別人,這會兒巴不得往自己臉上貼金,說自己師從名門,標準倫敦腔,什麼什麼的。

蔣鬱東忍不住笑:“好,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

他念了一遍,程娟提了幾個意見,又陪著他背了幾遍。

直到蔣鬱東能流利背誦下來。

一個下午就這麼過去了。

次日蔣鬱東發揮出色,鎮定自若,流暢標準的美式英語抑揚頓挫,贏得了全場掌聲。

散會後,無數人來找蔣鬱東說話。

當然其中以年輕女性居多。

程娟站在外面走廊上默默等著。

裡面說話的聲音還是時不時傳到耳朵裡。

“蔣鬱東同志,你的英文演講稿寫得太專業太地道了。”

“是,我有個好幫手。”

“蔣鬱東同志太謙虛了,明明是你自己也很強。”

等人都散了,蔣鬱東才出來,臉上帶著些許無奈。

程娟抿嘴笑著遞了一瓶某寶牌純淨水給她。

蔣鬱東微微挑眉:“這是什麼?”

程娟:”這是剛才深城某國企的銷售老總給我的。說是他們剛剛投入市場的新產品。說了那麼多,一定渴了。”

蔣鬱東擰開蓋子一口氣喝了半瓶,放下瓶子由衷的對程娟說:“多謝。”

程娟笑:“我也沒有幫上太多忙,都是領導自己努力的成果。”

蔣鬱東頓了頓,臉上閃過奇怪的不自然:“就我們兩個人的時候,不需要那麼客氣和拘禁。我還是喜歡你昨天幫我改稿子時的樣子。”

程娟也一愣,臉上莫名熱了熱,回答:“好。”

兩天會議結束,晚上吃飯的時候,蔣鬱東發現程娟總不自覺微微皺眉,想問,又怕自己表現得太過關心又不太合適。

畢竟大家只是同事.......

六點多,程娟來敲門。

蔣鬱東開門,看她的臉色比第一天來的時候還要差,說:“你哪裡不舒服嗎?”

程娟紅著臉說:“你能不能陪我出去買點東西。”

蔣鬱東說:“好,走吧。”

程娟忙解釋:“百貨公司已經關門了,我在這裡人生地不熟,所以......”

蔣鬱東:“沒關係,走吧。我們找找看有沒有小的店鋪沒關門。”

他們問了問前臺,就出去找了十幾分鍾,找到一家小賣鋪。

程娟進去買了兩包東西,付了錢,然後慌慌張張藏到包裡,臉上紅得像蘋果。

蔣鬱東瞬間明白那是什麼,也知道她為什麼臉色那麼不好,還總是忍不住皺眉僵在那裡一動不動。

這種事,確實不好跟他一個大男人明說。

不過她這幾天應該都不舒服,卻沒聽她提過一個字。

聽說換一個地方,氣候水土不同,會讓女人那個方面推遲或者提前。

莫名其妙就有些生氣。不是因為程娟半夜把他拉出來,而是因為程娟忍著疼痛和不適也不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