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蔣鬱東被調任的崗位很有可能跟精簡企業有關。

果然一切都按照他預計的那樣前進。

新經理上任後不就,程時就請求卸任副組長的職位。

新經理也只是假意挽留一下,便批准了。

程時把蔣鬱東配給他的傳呼機還了回去,自己去辦了一個。

然後他才終於能在自己辦公室重新坐下。

其實這半個月,他也不算是完全白乾,至少他順便摸清楚了向東市所有大企業的機械裝置和產品的情況。以後要開展業務也方便多了。

桌上電話響,程時接起來,竟然是沈伯昭打過來的。

沈伯昭問:“你這會兒有空嗎?我過來跟你聊兩句。”

程時:“好。”

沈伯昭來得很快,大概是就在這附近。

程時要給他泡茶,他擺手拒絕了,說:“不必麻煩了,我說完這幾句話就走。”

程時靜靜坐下。

沈伯昭:“我們來複一下盤。他們是從哪一步開始策劃的。”

程時恍然大悟,原來沈伯昭現在懷疑程時當初向市長提出要檢查鍋爐,是被人授意。

他不奇怪沈伯昭會這麼認為,其實如果換做他是沈伯昭,也會懷疑從一開始他就是蔣鬱東的人。

程時說:“從鍋爐事故分析會議上,領導要劉建設發言開始。”

沈伯昭皺眉,凝神思考:也不是沒有可能。

那麼多人,領導偏偏點了跟程時最近發生了諸多衝突的劉建設。

然後還讓我去接程時,就是給我機會跟程時接觸打交道。等於是讓我幫忙初步考核他。

後面的事情,就不需要多費腦子分析了,都是水到渠成的事。

沈伯昭心裡徹底打消了對程時的懷疑。

畢竟程時既然不打算投身仕途,也就完全沒有必要主動參與這些風險大,利潤小,得罪人,只有壞處沒有好處的事情。

他起身跟程時握手,說:“程時同志這一次處理的很好,希望我們還有機會再合作。”

程時笑了笑:“會的。這一次我能順利完成,多虧了沈伯昭同志的協助。”

兩人彷彿一同經歷了槍林彈雨中的戰友,感情完全不一樣了。

程時其實知道沈伯昭這會兒心裡的鬱悶,只是看破不說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