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掀開被子下床,撐著地面開始做俯臥撐,做到第二十八個,他覺得這個動作跟夢中的自己重疊且相似,太羞恥了。

顧昀掣趕緊停下,站在床邊開始站軍姿,他呼吸吐納,平複自己心情和不該有的慾望。

他覺得自己是瘋了,他這到底是怎麼了?

另一邊,白琳與張青青睡在一起。

張青青哭了幾場,白琳不耐煩地安慰著她。

她拍著張青青的肩膀,“青青,我困了,咱們別聊了。”

白琳打了個哈欠隨即轉身。

她嘟囔著,“生米煮成熟飯,慕澄要是成了別人的媳婦,哪還有這麼多事啊!”

張青青心底一喜。

對呀!

慕澄如果真的嫁給了省城裡的男人,那麼落戶的名額不是自然而然就到她手裡了嗎?

張青青心裡有了盤算,轉過身歡歡喜喜地去睡覺了。

倒是白琳在張青青睡著後,她起身開啟了窗又故意將被子退了下去,她任由初夏的冷風在她身上一遍一遍地吹拂身體。

這些年,她吃了這麼多苦,她絕不可能讓人阻擋她的路。

第二天,慕澄伸了個懶腰,在被窩裡又眯了一會兒才起來。

按照之前的約定,他們今天要去首都顧家了。

慕澄起床,洗漱,梳好頭發,她看著鏡中的自己,突然知道什麼叫自然美了。

只沒有護膚水、潤膚露還有隔離、粉底,散粉的加持,她的面板是可以日日新呼吸,但這防曬和補水也沒有,這讓她有些苦惱。

慕澄收拾好就到招待所門口等顧昀掣他們。

招待所的服務員知道慕澄是張慶國所長家的親戚,就讓她在門口坐著等。

慕澄坐在門口的椅子上看著外邊的人來人往,卻始終不見顧昀掣和白琳來找她。

有一瞬間,她覺得自己被顧昀掣扔在半路了,而白琳和顧昀掣已經踏上了回首都的火車。

一種恐慌感隨即盤旋在慕澄的心中!

她現在沒錢,沒戶口,沒身份,她若真的被扔在省城,她該怎麼辦?

慕澄起身問擦服務臺面的服務員。

“同志,你知道張所長家怎麼走嗎?”

那服務員一怔,搖頭,“我不知道。不過,秋姨知道,等下午她來接班,我讓她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