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之所以蛻變這麼大,顏母很清楚,離不開丈夫與女兒的陪伴與鼓勵。

她前半生不完美的人生,因為人生中最重要的三個人而變的完美幸福。

但……現在……

“別想太多,霧霧不是跟我們說,給媽主治的那個醫師是最有權威的嗎?手術沒有任何敗率的,所以…手術我感覺不會有太大問題,我們現在最重要的事,是想想該怎麼跟媽說這件事,以媽那性子也怎麼說服他去做手術。,”

錢財,顏家父母倒不是太在意。這兩年也有些存款,他們唯一擔心的就是以老人那性子,恐怕不會太容易去做手術。

況且手術又迫在眉睫。

沒有多少時間可以給他們思考。

“對,等明天我去跟媽說。”女人抽噎兩聲“不行,我跪下求她,我真的不能沒有母親。”

“別哭了。先睡一覺吧!明天我叫你。”

“你家老爺子的事,又上新聞了,你知道不。”顧燁吊兒郎當的靠在沙發上,一隻腿大搖大擺的翹在桌子上。

祁鬱連眉頭都沒動,顯然是不怎麼關心。

作為兒子該說的他都說了,再多的就是父親床上的事了,他也不能插手。

顧燁看了眼娛樂頭條,無奈搖頭。

“哎,兄弟,不是我說啊!就你爸那狀態,我覺得……”。少年話說一半,又識相的抿住嘴。

畢竟,當著人兒子的面說人父親沒幾年活頭,哪怕是再好的兄弟,顧燁也怕祁鬱生氣。

祁鬱沒接話,又走神了,少年斂眉修長的指尖扣了扣腕骨處的傷痕,神色不動的將剛出來的血肉再次弄到血肉模糊。

他今天又發覺了一種好玩的玩法,跟煙酒一般,能迷惑人的大腦。

讓人愈發上癮。

那就是將新長好的血肉位置反複扣弄流血。

血流出的感覺好像她當時咬他時的觸感。

雖然終究沒有當時的觸感惹人心驚,但終究讓人沉迷。

“哎…哎…哎,你瘋了是咋地,還故意把傷口戳破。”

“不嫌疼啊!”

這種迷惑操作,顧燁一個正常男性不懂。

“很舒服。”祁鬱逗弄了會,確認傷口與當時她咬的模樣,不相上下時,才停下動作,還舒服的給了句評價。

顧燁垂眸看看他的傷,又看看他的人,表情一僵。

在心裡暗罵兩個字。

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