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才竟然想說祁鬱肯定會有辦法的。

那種下意識的想到與在意,讓小姑娘莫名有些痛恨自己。

“考慮好了嗎?手術能不能做到成功率百分之百。”

中年男人笑笑“祁少,不是一早就知道答案了嗎?”

祁鬱攏了攏眉心,將薄薄的檔案推過去,又扔了個筆“簽了,即日起,合同生效。”

男人簽的很快。

畢竟沒有人會跟錢過不去。

“行,錢我也拿了,手術我跟那個姑娘說了,安排在後天,祁少可以放心。”

祁鬱沒說話。

隱約有些走神,虛晃的視線若即若離的落在手骨位置。

塊狀的一塊紅痕,血肉模糊到皮肉翻湧。

他心裡扭曲慣了,她咬的傷口,他變態到捨不得他好。

要是可以的話,祁鬱甚至希望,這傷能永遠留在手骨位置。

讓他一輩子帶著。

又疼又麻的戰慄感,瘋狂到讓他著迷。

“祁少,祁少。”聞言天已經不知道自己喚幾聲了。

“有事?”

“我說,您要是沒別的事的話,我就走了。”

“嗯。”

男人剛欲走,忽地掃到,祁鬱手上的傷。

做了太久醫生,職業素養帶著呢!

“哎,祁少,你手上的傷,用不用我跟你處理一下。”

“你敢?。”祁鬱瞪過去。

“……。”

“好了,媽那麼好的人,手術不會有事的。”顏父溫柔的吻了吻女人的額頭。

在為人丈夫與為人父親上,顏父一向來做的極好。

顏母已經哭到淚眼模糊,渾身沒有任何勁的靠在男人懷裡。

她的人生算是很孤獨的,上學的時候,沒有太好的朋友,遇上感情的事,也不勇敢。

外表看著大大咧咧,但內在的膽怯與懦弱只有她本人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