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疼不疼。”

顏霧沒理,照舊一下又一下的打他。

明明捱打的是祁鬱,但小姑娘落的淚卻像數不盡似的。

“手疼的話,可以咬我。”祁鬱將手遞過去,垂著眼皮,不知到底是為了滿足自己病態的私慾還是真的想讓小姑娘出氣。

或許兩者都有,只是分不清哪一方佔比更多。

顏霧停下砸落的拳頭,頓了下,突然抬起了頭。

看了看他精瘦到硬邦邦的肌膚又看了眼,他青筋凸起的手骨。

終究還是選擇了讓他最疼的方式。

憑什麼,不論是上一世,還是這一世,受委屈的的是他。

她要他疼,跟她一樣疼。

顏霧吸了吸鼻子,剛想不管不顧的咬下去,又聽到這個變態不要臉的話語。

“霧霧,確定咬這嗎?這裡不是人最疼的地方。”

“那哪是?”

這男人骨子裡劣根性極強。

顏霧自然不會如他所願。

祁鬱脖子兩個字還沒說出口,女孩已經咬下去了。

小姑娘動作很狠,她手上沒勁,但不代表嘴上沒勁。

鋒利的貝齒咬著他手腕處的一塊軟肉,刺破肌膚,血腥味翻湧。

祁鬱沒控制住的悶哼一聲。

隨即嘴角病態的扯出點笑。

他喜歡疼痛,更喜歡,她給的疼痛。

心髒跳的飛起,祁鬱能察覺到腎上激素已經飆升到極致。

他舒服的要暈過去。

顏霧心情是真的差,這一咬,像是要將自己這麼久壓抑的煩心事全全發洩出來。

不免力氣用到最大。

所故,鬆口時,祁鬱手腕那處傷紅到血肉模糊,細看好像能窺見裡面的骨頭。

她不壞的,只對他壞。

顏霧剛想道歉,又話鋒一止。

不合時宜的抬眸對上他的眼睛。

長廊拐角的光不知何時傾斜了點,少年嘴角勾著很淡的笑意,逆著的淡光將他的臉籠罩在黑暗裡,與以往的他很不一樣。

不一樣到顏霧覺得,跟他相處七年,她好像都沒有見過他這副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