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當做好事,為民除害。

頓了會,祁鬱抬腳,步子走的很慢,明明是再普通不過的裝扮,但就是存在感強到讓人無法忽視。

幾乎一瞬間,舞臺上貼身熱舞的男女順勢停下。

所有人的目光全全落在少年臉上。

酒吧燈影變換交錯,將少年英俊精緻的五官勾勒的更加詳盡,一筆一畫都像是上帝精心描摹的,完美到近乎與現實割裂。

彷彿是階級之間與生俱來的差距,幾乎沒有人敢說話,最後由著祁鬱走上臺去,將刺耳吵鬧的音樂關了。

場面靜下來,落針可聞。

王尹灝是現在才發現有人進來了,還不要命的將音樂給關了。

霎時間,他就控制不住暴烈的脾氣,罵出聲“誰他媽……。”

尾音未盡,他跟祁鬱對上視線。

少年眸色很黑。

被那樣一雙漆黑的眼睛看著,王尹灝一度不敢呼吸。

“鬱哥,鬱哥,你怎麼來了?”沒有思考的,他推開躺在自己懷裡喘氣的女人,起身扯了扯衣服,迎上去“有事你打電話啊!小弟我親自去接你啊!”

祁鬱掃他一眼,抑制不住的戾氣翻湧而上。

“沒什麼大事,就是想找王少借樣東西。”

“借什麼東西,你招呼一聲,我讓人送去,還用你親自跑一趟。”

王尹灝跟在祁鬱身後走到卡座裡坐好。

祁鬱眸子照樣淡,讓人看不出情緒,聞眼,嘴角扯出點冷笑“這東西不能別人送,只能我親自來拿。”

“什麼東西啊?”顧燁興趣也被吊起來了,隨即走到祁鬱身旁坐下。“你沒跟我說啊!”

包廂裡不知何時,人只剩下他們三人。

少年漂亮的眼睫輕快的顫了下,嗓音似笑非笑,如深淵裡魔鬼的低吼“現在說也不晚啊!”

“到底什麼啊?”王尹灝明顯興致也被勾起來了。“鬱哥現在還學會…賣…。”

後半句話未盡,一把鋒利的瑞士軍刀直直插進王尹灝兩膝之間的褲縫中間…隨即穩穩插上…頃刻間,血液翻湧。

動作快到另兩人壓根沒看到祁鬱是什麼時候揮刀的。

劇烈的疼痛,讓王尹灝甚至一度忘記出聲尖叫。

愣了半晌,才垂眸向下襠看去。

祁鬱拿了個幹淨的杯子,抿了口烈酒,從頭到尾連臉色都沒變,“我說了,這樣東西,只能我親自來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