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師滅祖,欺師滅祖,我怎麼會生出你這麼個不顧倫常的東西。”

“當然是因為你人不行,不然我怎麼這麼不像話!”

“我去找族裡,豈能叫你這樣狼心狗肺的東西好好的活著,金珠現在可是秀才公,他老丈人更是不凡,我看你一個小小的商戶能有多大的本事!”

金鈴看他一眼輕描淡寫:“不過是個秀才而已,而且你確定金珠的岳父想要女婿有我這麼個不孝的姐姐嗎?說出去丟人的是金珠不是我,就算你鬧大了我這裡過不下也不要緊,我不過是捲了銀子去外地繼續開鋪子過好日子。”

說著話音一轉:“不過到那種地步金珠這個秀才公我也不會放過的,必叫他聲名掃地,你看考官會不會叫一個滿身狼藉的人中舉?給人揚個美名不容易,詆毀一個人可就太輕鬆了。”

說完又走到花廳門檻那指著遠處那些正好在這裡來幫忙運菜的何青蕾那十幾個兄弟道:“看見了嗎?那都是亡命之徒,我如今一個月幾十上百兩的銀子養著他們你猜是為什麼?”

“就為瞭解決你這樣的麻煩!到時候我僱個人把你好兒子的腿敲斷了再給人一筆銀子叫跑路了你又能如何?城門口每日一堆飯都吃不飽的人為了銀子什麼幹不了,斷了腿的人還能當舉人嗎?你想帶累的我那倆個好兄弟過這樣的日子嗎?”

王老三說不出話來,這個女兒現在太可怕,而且她只怕真的幹得出來這樣魚死網破的事兒,她可是當初能自己出來討生活的,金鈴現在的臉色看著實在太無情太沒人性了,他不敢賭。

這丫頭什麼都不在意能豁得出去,他不行,他還等著抱孫子看兒子當大官的,顧慮太多的後果就是王老三沉默了。

他最後走的時候金鈴還在後面笑著道:“我有時候也會覺得生活無趣想找點樂子尋點刺激,到時候咱們一起當人家茶餘飯後的故事,那才叫好聽呢。”

王老三頭也沒回的走了,走到院子裡看著何青蕾那十幾號兄弟只覺面目可憎,這些人一看就是常年道上混的,各個氣質兇悍面色不善,百裡香見自己東家的爹出來了趕緊叫人提了個大籃子過來。

她還不知道這對父女已經吵的水火不容了,這一籃子的各種肉食都是金鈴交代她準備的:“老爺子您這就要走了?不留著吃完飯嗎,我叫廚房準備了好些好菜呢。”

王老三看著她哼了一聲道:“我哪裡有那個口福,這就走了。”

百裡香趕緊道:“這是我們姑娘叫給您準備的,我叫個人提著給您送回去。”

王老三一言不發搶過籃子一聲不吭扭頭就走,百裡香不知道他怎麼了對著旁邊人道:“我得罪老爺子了嗎?”

“不知道啊,剛才他看咱們也是這副樣子,金姑娘的爹脾氣不怎麼好啊。”旁邊何青蕾一個手下也一臉疑惑的搭了一句,剛才老爺子看他們的眼神就不對勁。

王老三的回去的路上又剛好聽見有人道:“你知道之前那個砸金鈴鐺攤子的柯五爺嗎?”

“怎麼不知道,那可是碧霄娘娘廟跟前的一霸,聽說他叫金鈴鐺的東家收拾了一頓,可還有什麼新鮮的事兒?”

“自然是有的,五爺大哥親自放了話出來說是他弟弟大了以後自己的事兒自己解決,他一概不管了,金鈴鐺的東家還是有些本事啊,打了那樣的人還沒事。”

王老三聽了心裡更覺得金鈴今非昔比不好惹,柯老五的大哥可是有官銜的,柯老五被打的現在都沒下來床這事兒竟然就過去了?

一路心事重重的走回去王大娘看他表情不好也沒敢立刻問事情怎麼樣了,金寶也是一聲不敢吭,銀鈴一看這樣子就知道她爹親自去了也沒能在二姐手上討到便宜。

金鈴送走王老三也覺得累,這種血緣關系帶來的麻煩總是最持久輕易難斬斷的,希望王老三能安生一段日子,不要真煩的她要做些做些難看的事兒了。

第二天金鈴又叫來了柳月琴商量著在鋪子裡推新吃食的事兒,這次準備上倆樣新吃食,除了綠豆糕還有一個炸小魚,小魚這種吃食隨便炸一炸味道都不會太難吃,但是黃廚娘炸出來卻叫人吃的上癮停不下來。

柳月琴倆樣都嘗了嘗贊嘆道:“果然是大家族出來的手藝人,南街那家的綠豆糕我已覺得很好了,結果她這個更勝一籌,這小魚就更是好了,一口下去骨頭都是酥的。”

金陵城因為有條金陵河所以水路通暢魚蝦一向不缺,一條大魚都沒幾個錢就能買一條回家,這樣的小魚根本沒人要吃,肉少刺多不嫌麻煩的,結果這麼一整治竟成了無上的美味。

金鈴笑道:“我準備把這個炸小魚改個名字叫炸河鮮,以後不光是小魚凡是河裡能吃的都炸一炸賣。”

柳玉琴聽了點頭贊成,又道:“這樣做出來好吃是好吃但是用料卻貴,又是油又是好料的只怕不能賣的很好。”

“這也不怕,自有願意花這個錢的,咱們一次性做得多所以調料跟油要貨的價格就比人家低走量就是,咱們如今才一個鋪子吃食花樣也少了些,如今要努力把東西弄豐富點吸引更多的人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