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種刻板印象,但滕閣當時沒察覺到。

按理說,將“段”改成了“任”,很大可能是離婚後,孩子跟母親生活的原因。

畢竟,孩子出生後上戶口,通常都是隨父姓。

“我爸的。”

任徐行說的隨意,他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已經過去了十分鐘。

相親是一件巨無聊的事,任徐行完全是被家人逼著過來的。

只打算隨便的應付過去。

時間過了半個小時,任長影打算離開。

“我還有點事,就先走了。”常見的推辭方式,“下次請你吃飯。”

滕閣沒有答應,出聲喊住了他,“我有三個問題想問你,方便嗎?”

任長影視線落在倒扣在桌面的手機,又看了一眼手機時間,“方便。”

“你對每個問題只用 ‘是’或 “不”回答,規則明白?”滕閣喝了一口咖啡,潤喉。

“明白。”任長影點點頭。

“第一個問題是,你願意如實回答後面的兩個問題嗎?”

任徐行想了想,“是。”

問題挺簡單的。

滕閣接著往下提問,“第二個問題是,如果第三個問題是‘你願意和我一起吃晚飯嗎’,你對這兩個問題的回答是否一致呢?”

任長影捋了好一會兒,想沒想明白問題的邏輯暫先不談,他想到滕閣是誰了這個問題挺重要的人),就是高中當過同桌的化學課代表。

滕閣提出的這個問題可不好回答,不管如何選擇,吃晚飯都是板上釘釘了。

滕閣今年的圖書top1就是《一個叫歐維的男人決定去死》,她一直對書中的一句話念念不忘。

英文原句是, and then the boat as at the bridge。

中文則是翻譯成了,於是船到了橋頭。

而她們的緣分也到了。

後來,為了順應自然,就在一起了。

……

不上班的時候,滕閣都會縮在家裡,玩手機、看電視、讀書。

她很喜歡這樣的生活。

有一回,她無意在網上看到了一種說法。

“彼得潘症候群” 通常指代患者在生理年齡上已進入成年,但在心理上還不能與之相適應,言談舉止像孩子一樣,會逃避生活,沒有責任感,甚至逃避愛情和家庭。

滕閣很是興奮,她從沙發上彈跳而起,飛奔進書房。

“徐行,你看我發現什麼了?!”

任徐行從書中抬起頭,脖子猝不及防的被人從身後抱住。

滕閣把頭埋在任徐行的臉側,看了一眼書桌上的課本。

“什麼啊?”

任徐行擱下拿在手裡的筆,稍微往右偏了偏頭。

唇瓣碰觸到了滕閣的耳廓,滕閣悶悶的笑著,雙手依舊盤著任徐行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