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贈可以確信一件事,那便是她一時半刻是回不去。

想到可以藉由這件事,讓柳輮改改身上的壞毛病,在將來他要用拳頭解決問題前,想到她撞牆時的決心,於是噌的坐起身,借坡下驢,“你發誓。”

空氣瞬間寂靜,“我……額……”柳輮聲音卡住,嘴張了張又重新合上,一言不發。

柳贈不信邪的使用激將法,“你不敢嗎?”

只是柳輮根本沒有中計,他的眼神四處亂竄,突然就覺著自己的臥室的牆面用棕色其實也不錯。

“哥?”

柳輮犟嘴葫蘆般,一句話不說的在做眼保健操。

“你保證以後不打架了?”柳贈無法坦然的相信柳輮的保證

“我保證。”

“發誓一下。”話音輕如羽毛拂過臉側,與柳贈平常說話的方式一般無二。

柳輮再度沉默下來,眼神中的堅定如冰川遇了烈陽,迅速融化成了心虛,打起了商量,“要不還是別發誓了,這多傷害我們的感情。”

柳贈扭過頭沒有搭理,目光尋找到書桌上面擺放著的書包,在心裡面盤算著今天是星期幾。

手機擱在書桌上,她也懶得站起來去拿,直接明瞭的問柳輮,“明天星期幾?”

“星期三。”柳輮倍感擔憂,“你的腦袋是不是剛才在撞牆的時候受到了損傷?”

“你今天為什麼打架?”柳贈舊事重提。

在她的記憶裡,高考前的校外曾經發生過一次惡性群毆,身穿校服的學生被幾個小混混給打成重傷。

一想到眼前這個生活裡總是充斥著打架並且吊兒郎當的柳輮,即便被打的那人不是他,柳贈還是不免顧慮幾分。

“你都問過我好幾遍了,”柳輮對於提起這件事的緣由很是抵觸,神情中不知覺也帶上了煩躁,“就是單純因為籃球場而已。”

柳贈知道這件事是不可能從柳輮的嘴中翹出答案,明白這一點,她也就不在多問,擺手攆人,“哥你先回去面壁思過,我還有化學作業沒有寫。”

“……”柳輮無語。

剛才說話還好好的,怎麼現在就開始往心口插刀子了!

推門回到臥室,餘光瞥見書桌上放置的臨時監控,就感覺心口堵的厲害。

回想起在牆壁前站著的感受,他的悲涼感油然而生,從軀體中心傳遍四肢百骸。

初中時候,柳輮和同班學生摩擦出火花,就給打了起來。

在被懲罰面壁思過時,覺得柳而遇不會看回放記錄,光明正大在監控的眼皮子底下搞小動作。

不知道柳父突然抽哪門子的風,突然說要看昨天的監控,這可是難得一遇。

導致柳輮被停了一個月沒有零花錢,還沒父愛的、讓柳輮在被停課的一週時間裡每晚必備面壁思過。

說是要透過實地演習,教會他什麼面壁思過應該有的樣子。

那一週的悲慘夜晚讓柳輮記憶匪淺,直到如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