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贈也知道和這個年齡段的叛逆期少年就算是說破了嘴皮子也講不通,懶得在說,站起身活動著有些麻木的小腿,準備離開。

她的手裡握著門把手,半轉過身子,扭頭沖著臥室的人微笑,“晚安。”

“晚安。”柳輮也象徵性的回了一聲,視線沒從手裡的麵包袋上挪開半分。

——

柳贈眼睛緊緊的盯著白牆,牆面白淨的沒有一點汙垢,馬上她就要開始有所作為了。

退後兩步,眼睛緊閉,在行動進行前,她不斷時的催眠——撞上去就可以醒過來,一點也不疼,很快的。

想著這些,就連預感到的疼痛也不在恐懼,沒有猶豫,直接大步往牆面撞過去,步伐很快,腳邊帶出了殘風。

“砰——”

柳贈栽倒在地板上,眼前黑霧霧的視線閃現點點星星,額頭的刺痛提醒著她的失敗,而她無動於衷。

怎麼會這樣,按理說只要她一頭碰死在牆上,就可以回到原本的身體裡,這不科學啊?!

對回不去外,她已經忘記另外一件更加重要的是,靈魂能回到過去本來就是違背自然現象的。

在僅有著一牆之隔的柳輮也聽到了“砰”的一聲,聲音不大,是厚重的沉悶。

柳輮拿著手裡的麵包,左右翻看,想要知道麵包是不是有了靈性不想讓他吃,要不然為什麼會從他要拆開包裝袋的時候聽到這道響聲。

順藤摸瓜走過去想要一探究竟時,推開柳贈的臥室門,就見到人仰躺在地上,面對著天花板,沒了生氣般的、一點反應都沒有。

柳輮的表情一言難盡的說不上話,保持著敵不動我不動,靜觀其變的處事原則。

於是,他就目睹了接下來的一幕。柳贈一鼓作氣的從地上坐起身,嘴巴動了動,聲音太小他沒聽清。

“不行,我還就不信了。”柳贈從躺在地上快速的彈跳起來,快到讓人感覺她是被地暖給燙到了,整個人沉靜在自己的世界中不可自拔。

她退後幾步,站定住腳步,在柳輮沒來得及反應前,再次往牆面直直的撞了上去。

又是“砰”的一聲,在“力的作用是相互的”這一條定律之下,毫不費力的再一次仰倒。

柳贈面對的是天花板的白熾燈,但眼前卻是一片黑霧。。

柳輮在柳贈撞牆的時候就急了,伸手想要阻擋,只是動作還是慢了一步,沒能攔住橫沖直撞的人。

此刻看著躺在地上失去反應的柳贈,他的眼前就是一黑,也有了想去撞牆的沖動。

做好心裡建設,他無奈的吐出一口氣,這才蹲下身去開導了地上仰躺的人,嘴裡面挑揀出好聽話,跟不要錢一樣的往外倒,“贈安你倒也不用因為我打架這種微不足道的小事,就二話不說去撞牆,藺相如說要撞木柱都是做做樣子,你也不用一言不合就動真格。

柳輮嘴裡的話就沒停下來,而她恍若五感之一——聽覺喪失,一句話也沒說,房間裡還是隻有的碎碎念,“我的心脹不好,不經嚇。你再來這麼幾回,你還沒什麼事,我就要先下去給你探探路了。”

柳贈實在是聽不下去這些虛無縹緲的荒唐話,偏過頭不去看他。

沒關嚴的窗戶投進了風,即便是有著窗簾的阻擋還是無孔不入的滲透進來,穿著單薄睡衣的兄妹在冷風的熱情下同時打了個寒顫。

一時間都忘了要說的話,柳輮詫異的問地板上躺屍的人,“你窗戶是不是沒關?”

柳贈沒說話,也往窗戶的方向看過去,兩邊窗簾緊密相連,隔絕了窗外的月光,不時的晃動窗簾表示著窗戶並未緊閉。

“忘了。”

插曲結束,柳輮想到了什麼,一副視死如歸的神情,“你不是不想讓我打架,我在打架我就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