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閒漢不清楚,這花瓶是陰物,而且是一對,絕對不能拆開賣,否則瓶子裡的冤孽氣就會作祟,所以才在賣出陰物花瓶後不久暴斃掉。

馬貴抽抽嘴說,“原來是這樣……”

我說另一個花瓶肯定還在這棟老宅裡,我們得進去看看,這是唯一幫你兒子“治病”的辦法。

很快我們撬開門鎖,進入了宅子裡面。

這老宅地方比較大,還挺空套,光房屋就是十幾間。

可找遍每個房間,我們依舊沒有找到另一個瓶子的線索,馬貴急得快哭了,摟著昏迷不醒的兒子不知道該怎麼辦。

我說,“估計今晚得住這兒了,你兒子犯病基本都在晚上,我猜今晚他應該回醒,向我們提供另一個花瓶的線索。”

農村沒什麼娛樂專案,我們只能靠在牆上打發時間。

下午六點剛過,天馬上黑下來,馬貴很害怕,守著兒子冷汗流了一地,我心裡同樣毛毛的,但還是硬著頭皮說,

“別怕,過了今晚應該就沒事了。”

我讓馬貴收拾出一個房間,把兒子放在床上,花瓶擺在他兒子觸手可及的地方,然後帶他退向另一間房,和頭天晚上一樣守著。

老宅溼氣很重,入夜後冷得不行,我和馬貴一直蹲在牆角打擺子。

守了不知道多久,我果然感覺到一股陰惻惻的冷風襲來,肚子上也傳來不適的反應,一股陰邪氣在不停躁動。

等我重新抬頭時,發現馬貴兒子已經醒了,手上抱著那個陰物花瓶,一步步朝後院方向走去。

隱隱的,我還在冷風裡捕捉到馬貴兒子傳來的女人啼哭聲。

他腳步遲緩,很快消失在後院,然後傳來“砰”的一聲,好像什麼東西掉落進深坑。

“我兒子不會出事吧!”

馬貴慌張地衝上去,只見老宅後院居然有一口旱井,井下的沒有水,長滿了刺藤。

馬貴兒子已經掉進了旱井,手上還死死護著那個陰物花瓶。

“兒子,你怎麼樣了?”

馬貴大驚失色,急忙找繩子把兒子弄起來,我則對著黑黝黝的旱井發了一會兒呆,反應過來後,對馬貴深吸了一口氣說,

“趕緊找工具把這個旱井挖開吧,另一個花瓶肯定在裡面。”

馬貴並不關心另一個花瓶,而是緊張兮兮看自己兒子,“那我兒子咋辦?”

“沒看你兒子的氣色已經恢復正常了嗎,不用擔心,他很快會醒來的。”

我指了指剛從旱井中被撈起來的馬貴兒子,果然,他呼吸已經恢復平緩,原本蒼白的臉色也有了紅潤跡象。

陰物花瓶之所以折騰他兒子,是因為子母瓶被分開,導致冤孽氣作祟。

現在兩個花瓶距離很近,互相都有了感應,冤孽氣自然就平復了。

趁著天還沒亮,我們連夜帶馬貴兒子返回小鎮,先把人安置在醫院裡,又找了工具返回老宅挖掘。

趕在天亮前,我們從旱井下挖出一個大箱子,箱子開啟後,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具高度腐爛,已經變成碎骨渣的骸骨。

骸骨旁邊躺著另一個花瓶,正是缺失的右耳瓶。

我找來一塊紅布,把雙耳花瓶包起來,用墨斗線纏繞了幾圈。這時候馬貴也接到醫院打來的電話,滿臉欣喜地說,“太好了,我兒子終於退燒醒過來了!”